周祁做假合同,拿我的章做交易,导致银行的人冻结我的资金。得回户籍地,开具证明,解除资金冻结。
况且,老家那里,还有我留的一笔钱,以防万一,现在真用到了。
齐琪一副被骗了的样子,“还有这么多钱,那你之前说的那么可怜!”
我嘿嘿一笑,“逗你玩儿的,狡兔还有三窟。”
她哼哼冷笑。
我带她一块儿回去了,毕竟她家也在那个市。
一路转车,出租、高铁再大巴车,我们颠簸到了目的地。
穿过敞亮的大街,走过羊肠小道,来到一个偏僻的村庄。
我敲敲一户门,出来个面容苍老的老人。才三四年不见,却仿佛老了很多岁,我喊:“二叔。”
我说明缘由,二叔拿出银行卡,还有床下包裹几层的存折。
我安心了些。
第二天,二叔去了镇上。我们在家,我带着齐琪去了从小生活的地方。
路上遇到去干活的人,还记得我,我带着齐琪和人打招呼。
到了破落的房子那,我指着那些断壁残垣说:“从我爸妈出事后,我就离开这里了,这么多年没人住,房子就这样了。跟有灵性似的,房子一没人气,就越来越塌了。”
齐琪问:“你那时候多大,就自己去打拼了吗?”
我回她:“二十出头吧,一个人在繁华的城市里生存,就像你经历的,所以我觉得我们很像。后来遇到老同学周祁,两个人同吃同住,从零开始。现在生活好起来了,反而离心了。”
她说:“你们就是那种典型的合作伙伴,能同苦,不能共甘。”
我目视前方,在眼角余光中反问齐琪:“那你呢?为什么要截走U盘,现在又跟我来这儿。”
齐琪沉默了会儿,说:“一个人在纸醉金迷的城市里打拼确实很辛苦,受过很多不公。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联手满足一己私欲。我恨你嫉妒你,凭什么我破破烂烂,你光鲜亮丽。”
“我们见的第二面,我就盯上你了,你是我挑出的目标。这样我就不会继续被人用权利用资本,排挤出去。”
“那次你从我家走后,周祁又来找我了,他知道我们又见面了,给了我很多钱,我收下了。”
她继续说:“我想过把东西给他啊,可你对我那么好。你给我过生日,给我钱花,还会考虑我的感受,迁就我,给了我足够的尊重,除了有时候会很欠。”
我静静听她说着,说一些我都没注意过的小事。她的声音哽咽起来,我去看她,她眼圈通红,说:“成年人你情我愿,你又没对不起我,我不能忘恩负义啊。”
我们决定明天要走了,今天赶时间回她家看看。
齐琪家是一处不错的小院,我随意打量着,她往里屋走。
正准备进去,忽然听齐琪惊叫一声“妈!”我立刻冲进去。
还没进到里屋,接住被人推出来的齐琪。出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周祁!
“别激动,伯母只是吃了两粒安眠药,别打扰我们办正事。”
齐琪一站稳,又想往里冲。我拉住她,“冷静!”
周祁问:“U盘呢,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