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在乎她的员工是想打暧昧擦边球,还是利用工作之便想给自己的生活多一层保障。
但她的想法呢?她早就忘了,我也是一个人,除了她以外,我也没有其他人能陪伴了。
我们并肩坐在院子里,望着满天的星星:“你说你对他只有照顾,那你觉得你的行为越界了吗?”
她说:“我不知道。”
我反问:“你不累吗?”
她抬头看我。
“我累了,到此为止吧,我也不想你在照顾他的时候还要分心来照顾我。”
尽管她很享受这种感觉,但我只觉得恶心。
徐清梦拉着我的手:“我把他删掉了,公司里我也不会再见他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今年就结婚。”
我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
“我被你的车撞倒在地的时候整个人害怕得要死,我害怕如果我不在,谁来照顾你。”我泪眼朦胧,甚至看不清她的样子,“我第一时间拨打你的电话,我只是想见见你,想再抱你一次。”
“但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让我在医院看到、听到你那么温柔地安慰他?我有多舍不得我们的感情,才没有立刻掀开帘子戳穿你!”
“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了……”我的泪水再也收不住,“我明明给你打了两个电话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七年,我差一步就可以娶你了……”
那一晚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不知道哭了多久,好像要把心里所有的压抑都哭出来。
多少个晚上我因为伤口疼痛,只能看着天花板辗转反侧,一遍遍在脑海中想象,徐清梦是不是正陪在陈耀身边,温柔小意地安慰他,她在陈耀面前开怀大笑的表情都是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从迷茫走到成熟,我全部的青春,我七年的爱恋,她早就融入了我生活的每个角落,我怎么能轻易说放下?
可她却强迫我,不得不剜心剔骨,把这个人一点一点剥离出我的人生。
一个月后,我拆掉了石膏和绷带,医生说我的骨头恢复得很好。
月底,我的小腿可以简单地活动了,我没有答应徐清梦去她家养伤的建议。
我回到了公司宿舍,她还是坚持要把我送到楼下,但也意识到,我们之间是真的回不去了。
我很快把自己全部投入到工作中,错过了竞聘的机会,我就给甲方投了简历,经过考核,我可以去BJ了。
九月份我就带着我所有行李一个人飞了BJ。
在我出发前,徐清梦知道了这件事,出现在我公司楼下。
那天下雪了,徐清梦在楼下站了几个小时,头上都挂满了白色的雪花。
“阿凡,你真得要走了?”
我把雨伞挪到她头顶:“别这样,会感冒的。”
徐清梦以为我在关心她,表情很惊喜。
“这辈子我不会跟你白头了,所以就让这场雪作为我们最后的离别吧。若是同淋雪,也算共白头。我们终究没有缘分,以后再也不见了吧。”
说完我把伞丢在地上,拉着我的行李离开了。
来到BJ的第二年,我遇见了我妻子。
她和我在同一个写字楼工作,是隔壁公司的股东之一。
那天加班到很晚,我那个年近五十的女上司又想让我和她一起去吃饭。
我找着委婉的借口推拒,但她却一直缠着我不放。
这时候她直接走过来:“王总,这么晚了,还让我男朋友加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