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之后,各自上了车。
南笳忍不住把“山毛榉”的那个故事讲给了周濂月。
他们那时候看到了那牌子上写的“onsieurtan”,周濂月是听过谈三公子这个人的,可真没往这方而想。
南笳笑说:“世界好小。”
周濂月问她:“他们生的男孩女孩?”
“男孩……”南笳警惕,“不要豪门联姻。拒绝豪门联姻!”
周濂月笑出声。
南笳补充一句,“而且他家小孩儿在学大提琴,今后多半是要做音乐家的。”
周濂月:“那没事儿了。”
周总生平最讨厌做音乐的,来一个赶一个。
——
【23傻】
某天在家看书,南笳翻开茶几上周濂月正在看的那本,里头飘出来一张小纸条。
上而是他拟的名字。
南笳把人叫过来,问他怎么名字都是南x或者南xx。
周濂月淡淡地说:“不是跟你说过吗,跟你姓。”
南笳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跟我说过吗?”
“说过,你还答应了。”
“真的吗?什么时候?我为什么完全想不起来。完蛋,莫非一孕傻三年是真的?”
周濂月笑,“这会儿是够傻的。”
——
【24最初】
柏林电影节颁奖礼举办时,南笳刚出月子。
排除万难,也还是去了。
将宝宝托管在苏星予家里,周濂月全程护送。
严岷君的《苏红》一举得了三座奖杯:最佳影片“金熊奖”,南笳的最佳主角“银熊奖”,白翎的最佳配角“银熊奖”。
同行的关姐坐在台下涕泪横流,事后她跟南笳说,经纪人做到这份上也别无所求了。
晚宴过后,周濂月挽着南笳去散步。
刚下过雨,柏林的深夜冷而潮湿。
经过一家正在打烊的花店,挂了半价出售的招牌。
周濂月叫南笳稍等,自己走过去买了一束玫瑰。
黑色布纹纸包扎,暗红的玫瑰花瓣上沾着撒上去的水滴。
南笳抱着花,周濂月掀开大衣,将她一裹,“冷吗?”
南笳摇头,“开心,不觉得冷。”
她低头嗅闻,“……但会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