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由下半身控制的,李峙言一直很唾弃这种说法,但现在他觉得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能被控制得这么彻底,对着男人也能有反应。
把佟江扛起来扔到床上的时候,他想了很多揍他的方式,甚至准备把他的东西打包连人一起扔出去,让他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再来见他。
但佟江从床上爬起来,贴着他叫他“哥”,他头脑一昏,忘了刚刚在想什么。
佟江很大胆,李峙言从不知道他会在床上叫得如此大声又放荡,完全不遮掩。
他听不下去,伸手捂住佟江的嘴,让他安静,佟江眯着眼睛,伸出舌头舔他的掌心。
他们在黑暗的房间里探索彼此的身体,佟江嗓子叫哑了,凑上来要亲李峙言,李峙言偏开了脑袋。
佟江也不在意,靠在他肩膀上笑着说哥你好装,都干男人屁眼了,却不肯亲男人的嘴。
李峙言没有反驳,把他人翻过去跪在床上,重新进入了他。
李峙言没有吃醋,他上班快迟到了。
嘱咐佟江吃完把碗筷扔到水池里就行,他回房间换了衣服便出门走了。
佟江很努力地把煎蛋吃完,又喝了半碗粥,最后还是没忍住去厕所全吐了出来。
他坐在地上愣了好一会儿,等感受到凉意才爬起来,去厨房把锅碗瓢盆都洗好,然后又收拾了行李,背着回了家。
他在家待了两个月,中途没联系过李峙言,也没再去李峙言那里。
李峙言没有主动去找佟江,他觉得自己还没消化完那晚发生的事。
再见到佟江是两个月后,开学前一天佟江来敲门,对李峙言说:“哥,明天就要去报道了,我好紧张,来找你打个炮。”
李峙言问他怎么不去找野男人。
“他最近对我忽冷忽热,烦死了。”佟江说。
李峙言冷笑:“你就不能有点骨气?”
哪想佟江正色道:“不能,我和他有的纠缠呢。”
于是李峙言把佟江扔在床上,他想一回生两回熟,上次他俩都喝了酒,勉强可以算作酒后乱性。
但这次谁都没喝酒,他还是把佟江上了。
中途佟江一边喘息一边问他:“哥,男人和女人搞起来有区别吗?”
“有。”
“什么区别?”
“你比较骚。”
佟江把头埋在枕头里笑,又因为身后李峙言的动作倒抽一口凉气,然后才回过头说:“哥,原来你好这口。”
做完佟江就走了,就像真的只是来打个炮。
下次再来,是一个月后,因为军训佟江被晒黑了不少,龇着一口白牙让李峙言做饭给他吃。
李峙言休息在家,倒还真的买了菜做饭,但因为厨艺不熟练,两人在厨房研究了好几个小时,最后等吃上饭天都黑了。
佟江吃之前还是先拍了照,李峙言见怪不怪,懒得说什么。
拍完照佟江吃了很多,给面子地说好吃。但李峙言自己也有舌头,好吃和难吃能分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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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然后回房间做爱。
李峙言习惯关灯,在黑暗中感受佟江的喘息和颤抖,他认为和跟女人做爱确实完全不一样。
佟江身上长了些肉,不像刚回国时那样瘦,但摸上去依旧不够柔软,尤其后入的时候,因疼痛而颤抖的肩、后背反弓出的曲线以及精瘦的腰,没有一处会让人联想到女人。
李峙言喜欢抚摸佟江的小腿,往往在这个时候他都是跪着,小腿肌肉线条紧绷,上面薄薄一层汗珠,看起来光滑而有力。
佟江在李峙言家待了三天,剩下的四天假期,他说要和野男人去约会。
约会地点是当地有名的情人山,佟江从爬山就开始给李峙言拍照片,说好累,屁股疼,腰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