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云雾缭绕,古树林立,中间还有溪流穿梭而过,撞在石头上,激起的流水叮咚作响。
苔苔随口哼着歌,想起刚刚的稚英,她心情不错,加上今天的运气格外好,才花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已经收获满满,连平时要费心寻找的草药,也在下山的时候碰到了。
手里握着的两面针草药,是给小鱼用的。
小鱼从弱水河回来时,鱼鳍受了伤,可怜巴巴的,苔苔想着刚好摘点草药给他治治。
下山的路不远,几百米外的小园子已经升起炊烟,看来稚英的动作比她要快。
“救命啊,救命。”
即将离开时,一道沙哑、微弱的声音传来。
苔苔顺着声音滑过小坡,在坡底发现了一名男子以奇怪又扭曲的姿势趴着,看起来像是受了伤。
见苔苔过来,裁风立马开始哀嚎:“哎呦!好心人,请你帮帮我,我的腿摔坏了,动不了了。”
裁风哀嚎得很逼真,苔苔深怕对方有事,顾不得许多,连忙凑上前去,把男子扶起来。
地上的虫蚁众多,裁风为了演戏,一动不动地趴了许久,这会才缓过神来。
苔苔顺着男子的目光,望向他的腿部。
果不其然,男子小腿肚的裤子都撕烂了,露出鲜红的血肉,鲜血一丝丝往外渗出,看起来十分严重。
苔苔拿起刚摘的两面针,替男子处置。
“忍着点,可能有点疼。”
苔苔轻手轻脚,仔细为男子包扎。
裁风的内心不由有些触动,热于助人的她,真的会那么十恶不赦吗?“多谢姑娘,在下裁风,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苔苔。”
“苔苔?真是个可爱的名字。”裁风悄悄上下打量着眼前人,甚至故意凑近闻了闻苔苔手臂上传来的淡淡香味。
很奇怪,没有红蛇的血腥味,若不是没有吸食父亲的神血,就是苔苔道行高深,隐藏得太好。
为防出错,裁风决定再试探一下。
“孔雀地,有一位新晋的神,也叫苔苔,是你吗?”
“是的,就是我。”
裁风又追问:“为何你的额间,没有神纹?成了神,不都会有神纹吗?”
苔苔手上的动作一顿,“说不定是像你一样,隐藏了。”
裁风眼神骤然一紧,假意轻松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你疼得嗷嗷大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