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音漫倒是选着了满意的瓷器瓶,可价格一时又为难上了。
秦巷帮着扯皮扯了半天,最后朋友说看在秦巷面上给个半价好了。
蔡音漫冲秦巷笑,老福一旁看着,扯了扯自己的小胡须尾巴,把秦巷喊到屋里单独说话去了。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回回来,回回都带个漂亮妞,这姑娘比上回那个好,那个泼辣,这个看着文静。”
秦巷笑的摇头。
他说的是余知善。
“什么艳福,八竿子打不着,姑娘面前留意嘴,别瞎说。”
老福捏着嗓子笑:“得,要不说还是你讨喜,多会照顾人,暗里背里的,尽给人留面子。”
秦巷拿这人的嘴没办法:“知道不给人留面子你还絮叨,昨晚年夜饭堵不住你嘴?”
“你怎么知道,昨晚我还真就没吃二两饭。”
“嘛去了?”
“干了顿大的,”老福把柜匣子打开,沿着柜台往前推,推到秦巷面前,“喝了一晚上酒,中午才醒。”
秦巷也不跟他贫嘴了,从匣子里拿出红丝绒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枚金戒。
里头刻了一个巷。
这是他的。
至于盒子里另一枚,和他手上这个是一对。
图案是秦巷亲手画的,一截竹,一截梅,细细杂杂的条纹,分开各自为画,两枚要是对在一处,便是一个深浅合一的爱字。
这样的设计不可谓不巧。
老福接到他的画样,当时还说他不要太会,这不得把姑娘家迷得够呛。
“巷,这是要收心了啊,打算什么时候求婚?”老福八卦着问。
秦巷把有巷字的这枚金戒放回盒里,拿起另一枚,里头的庭字闪着金光,浮影辉波,秦巷大拇指在戒指里头的字上描了描,良久没说话。
老福方才还是意兴勃勃的样子,现在看秦巷一脸死了妈的表情,再多打趣的话可都不敢问了。
干这行的都知道这个理,再问下去怕是要犯忌讳。
咳了一声,老福敲了敲柜台玻璃桌面:“那个,尾款还是要结的哈,这手艺可是我家老爹亲自操刀的,要不是我去说,他老人家轻易不出山。”
秦巷没理他。
老福顺着屋里昏暗的光去看他,见这小子面上一点颜色也没有,八成是伤得不轻。
“你说说你,叫你平时少带几个妹妹去逛街,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东西砸手里了,话可说在前头,砸你手里行,砸我手里我是真卖不出去,这可是定制款。”
秦巷总算回神,将戒指收进盒子里,连着盒子一道塞进衣兜里收好:“放心,少不了你的,福叔手续费我单独结给他。”
“算了,都是自家兄弟,改天请我吃顿饭,手续费这笔款子也就当给了。”
“一码是一码,”秦巷脸上渐渐恢复颜色,“少谁都不能少你的,我的事,别出去说。”
“那肯定不会。”
年后开工,秦巷忙的影都摸不着,贺彦名原本还想着偷点时间出来陪秦巷这个刚失恋的人多聊聊天,陪他吃吃饭,可复工一个月下来,他忙成狗,他师傅也忙成了狗。
两人也就早会上见个面。
也不知道哪天,院里那几棵柳树抽了新芽,贺彦名才恍觉,春日是到了,去年这个时候他刚回国,接手辛宴庭辛总研发中心上的事。
冷不丁一想,他从辛总那研发中心退了也有好几个月了,他师傅和人家辛总也分手个把月了。
“贺工,你听说了吗,国清鹊新品沁水款出医疗事故了,院里前几天还在开会研讨这事,产品上线1个月惨遭下架,国清鹊总部那边有可能会向我们的产品质量安全进行起诉处理,他们那边的律师团队来好几天了。”
“什么?”贺彦名被这消息炸开了,“秦……秦工知道这事吗?”
“怎么能不知道,这些天,一直是他在跟那边来的人对接呢,忙的都快住所里了。”
贺彦名才在办公室落脚没几分钟,吴浅秋跟他说了一堆,他拎了笔记本电脑就往秦巷那栋楼去,吴浅秋说:“贺工,秦工今天不在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