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躺在这无人到来的深山里,安静的直到血液流光,直到死亡。
那是年幼的温软语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这山真的好高,她内心满是绝望。
在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她见到了柳老师。
那个瘸了一条腿,在山里教了二十年书的柳老师,一瘸一拐的来找她了,她听到柳老师喊着她的名字。
“温软语!”
温软语回神,真的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下一刻,一片阴影落在了她身边,似乎替她挡住了那些恐惧,那些恶意。
嘲笑声安静了。
温软语看清了坐在她旁边的男人。
傅擎深?
傅擎深怎么会在这里?
温软语刚想问。
下一刻,过山车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温软语的呼吸都像是停止了,仿佛再一次要从山上掉落。
太高了,她看到了年幼的自己一动不能动,看着自己血液一点点的流逝。
她的呼吸越来越慢,快要窒息。
这时,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她听到了身边男人沉稳的声音。
“我在,没事了。”
是柳老师来救她了吗?
不,是傅擎深来救她了!
紧绷的胸腔像是被注入了空气,下一刻温软语大口的呼吸着。
剧烈的风。
颠倒,旋转,高速。
她回握住傅擎深的手。
傅擎深感觉掌心里的小手全是冷汗,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鬼,怕高吗?
傅擎深其实早就接到消息,温软语被黎邵带走。
他也知道,黎邵带走人肯定是不怀好意,但他没有阻止。
有压迫,才会有拯救。
直到看到温软语慌了,他才出现。
本来可以直接叫停这过山车,但他没有。
心理学中说,陪她经历恐惧,她便会对他多几分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