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我房间?”她现在有精神过问这事。
“我每天都来,不奇怪。”
“你不能擅自进入我的房间。”
“等你一个人痛得半死不活?”
“你!”,姜淮气急,“你叫兰姨来。”
周羡南不搭理,只问:“钙片按时吃了吗?”
跟他发脾气,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姜淮认命道:“。。。。。。吃了。”
“还疼吗?”
她把脚挪开,动了动,“不疼。”
“今晚我睡这儿。”
姜淮原本被揉得舒服而漫上来的睡意立马散了,她眼皮撑开,“这是我的房间!”
“没说不是。”
“我们两个,不是能睡在一张床上的关系。”
“你是不是怕对我产生感情,将来后悔?”
含血喷人,这还得了。
“我是孕妇,医生说我不能动气。”
“嗯,赶紧说服自己接受。”
说着,人已经躺上来,闭上眼睛。还反客为主地催她早点儿睡。
姜淮正要来一句,你不走我走。
就听他压低的声音有了睡意,“要是还疼,记得叫醒我。”
她怔忡片刻,等回过神来,发现已经错过赶走他的机会。
于是只能郁闷地关上灯。
自从那天以后,周羡南就时时逗留在她卧室。她容易困,很快睡着。第二天醒来,总觉得床的另一边有人睡过的痕迹。
就算她半夜醒来,发现他在自己床上,但无论如何,也叫不醒他。
于是这天,她贴在周羡南耳旁,说自己饿了。
这一次他倒醒得很快,下楼去给她煮面。
姜淮等得睡着了,第二天起床才看到锅里冷透的面条。
里面还卧着一个煎蛋。
她赶人的心有些硬不起来。自此以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这样吧,反正又不影响结果。
在她这里,已经开始倒计时。
一直到姜淮快要生产,孩子还是偏大。
她想顺产,不想留疤。
医生建议适量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