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低头看看手中的玉佩。
宛曈走丢时只有两岁,而那时他自己也不过四岁而已。
之所以与自己脑海中的形容不太一样……
许是女子长大了,容貌多多少少总有些变化。
……
第二日天还未亮,江沅便轻手轻脚起了床。
她打算把腰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那日利箭伤她极深,加之又在牢狱中拖延了三日,这伤口迟迟不能愈合。
哪怕是能将伤口周围干涸的血污清理一下也好。
江沅心里这样想着,悄悄绕去了府邸东北角。
昨晚路过这里时,她留意到院角有一处汤池,旁边则是盥洗之地。
现在天还未亮,她悄悄过来这边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纤嫩的素手落于门上,只轻轻一推,盥洗室的门便开了,没有半点声响。
江沅抬步往里走,只是刚刚挪了一步,整个人便顿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足够小心,是以没有人发现她的行迹,可她……发现了别人!
涓涓水流自男子的胸膛蜿蜒而下,健壮的腰身如刀削斧凿一般,即便是在最放松的时候,脊背仍然立的笔直。
这幅情形正撞入她的眼
中。
沈良玉一下子僵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冲凉时,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太过出乎意料,以至于他来不及反应。
有一瞬间,江沅觉得这可能是个梦。
噩梦。
屋中一下子极静,静的只有清流划过身体,滴嗒坠地的水声。
“出去!”
沈良玉抓起一旁的衣衫,不偏不倚砸在她的脸上。
江沅眼前一黑,脸上霎时灼起火辣辣的痛意。
这痛意终于让她清醒过来。她的脑中嗡的一声,旋即手忙脚乱,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