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支金簪。
“这个不是我的。”江沅看了几眼。
这支簪子很好看,簪尾一朵牡丹花灼灼盛放,金簪掂在手中亦有些份量,可见价值不菲。
沈良玉的脸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许是特地送给你的。”
江沅皱皱眉头。
这支金簪太过贵重,她得找机会还回去。
“阿沅?”
“嗯?”江沅摆弄着簪子,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但只一瞬间,她便反应过来,僵在原地。
方才那一句“阿沅”太过自然,自然而然到这名字仿佛已经从沈良玉口中说出过无数遍,竟是让她毫无察觉便应下了。
沈良玉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你方才叫我什么?”江沅舔舔嘴唇,心中犹且抱有一丝幻想。
、
“不是叫阿沅么?”沈良玉意味深长道。
他方才不过是试探着唤她一声罢了。
“我……”江沅一时语塞。
沈良玉不动声色看向桌上。
目之所及,锦囊旁边静静躺着方绢帕,帕子一角,用水青色丝线工工整整绣着个“沅”字。
江沅:……
是明欣给她绣的。
沈良玉把绢帕翻过来细看,似是无心地又唤了句:“阿沅。”
这一声甚是温和,却听得江沅胸闷气短,青筋直跳。
“给我!”她猛然探
身,上前便抢。
沈良玉攥住绢帕,靠着椅背迅疾往后一撤,绢帕的滚丝边堪堪从江沅手背上滑过。
江沅扑了个空,险些同椅子一道摔在地上,她扶了把桌案,飞快扣住沈良玉一只手腕。
她的速度同沈良玉差不多,但力气显然比不过对方。
是以她没能如预想中那般,牵住沈良玉而后把他扯过来,倒是让沈良玉反扣住手臂拽了过去。
江沅急中生智,瞬时卸掉手上的力,顺着沈良玉的力道轻推一把。椅子猛然后倾之际,江沅抬腿紧紧别住沈良玉的膝盖,不让他借力稳住身形。
沈良玉若不想摔在地上,就得松了她的手臂。
只可惜,她没有顺着对方的思路来,对方亦没顺着她的。
下一秒,沈良玉摔在地上,江沅结结实实摔在他怀里。
“阿沅。”
清冽气息布洒于耳畔。
这一次,清隽的眸中再无调笑意味,只清清静静映着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