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梳好头发了。”妇人声音轻缓,手轻轻拂过姑娘的青丝,最终轻轻放下了梳子。
镜子中映照着两人的模样,一个还是青丝一个已经有了白发,但却异常和谐温暖。
妇人看着谢知禾的模样,笑得很幸福,幸福到眼框的泪不断打着转。
所以视线变得模糊,虚幻着也真实着。
她曾无数次幻想着给女儿梳头的模样,今天……终于实现了。
而谢知禾也曾无数次幻想着,自己的娘亲能陪在自己的身旁。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也可以如此奇妙也可以如此温暖。
“很好看,我很喜欢。”谢知禾笑着道。
“姑娘下去吧,下面那位郎君该等急了吧。”老板娘愧疚笑了笑。
“等等!”,谢知禾抓住老板娘的手,像是做了某种决定,“既然你没办法告,那不如我来告!”
谢知禾的双眼满是坚定,“我要告你曾经的丈夫重婚罪还有拐卖幼童罪。”
“这……”老板娘笑着摇了摇头,“这事本来与姑娘无关,我这个老婆子也是没人诉说所以跟姑娘讲讲,姑娘没必要趟我这潭浑水。”
“无妨!你只需告诉我你丈夫的名字住址,以及当年能证明他罪状的证据。”谢知禾很认真。
***
两人终于下楼了。
这中间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但九韶不急不慢喝上了茶。
他并没问为什么量个衣服尺寸需要这么久,只是低头看着谢知禾,笑着道:“走吧。”
“我们去杨州城的官府。”狐狸靠她耳边,话说的很轻。
谢知禾一脸讶然,“你怎么知道?!”
狐狸脸上勾起一抹坏笑,并未回答只大步往前走。
谢知禾小跑着追上,“你偷听我们说话?”
狐狸摇了摇扇子,“也不算吧,就是耳朵有点灵敏。”
什么耳朵灵敏?
试衣间明明在楼上,谢知禾想到这个脸都红了。
“你个坏狐狸!”谢知禾愤闷看着他,“狡诈!”
九韶看着她被气鼓鼓的样子,不禁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原来阿禾生气的样子也那么可爱。
到了官府。
谢知禾停下了脚步,深呼了一口气,“九韶,你说我能成功吗?”
“不能。”九韶摆了摆手,很直接干脆泼了一盆冷水。
谢知禾瞪着他,“不能你还带我来这里?!”
“不是你想来的吗?”九韶很无奈。
果然不能指望这只变化多端的狐狸,谢知禾正要上前击鼓上奏,九韶却开口了。
“你打算以什么身份上奏这件事?杨州可没有你的户籍。”九韶提醒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