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羽乔一愣,不可置信地抬头:“凭什么我要道歉!”
“身为校会干部,最基本的以身作则你都没做到。之前我说过很多次,别在校会里搞官僚主义和潜规则那一套,”那人眸子一抬,陌生地冷淡淡的,“有意见你可以去找团委老师。现在,道歉,或者向主席团辞职,你二选一。”
“……”
丁羽乔难堪地瞪着江肆。
许久后,她终于还是咬着牙给那个学妹道了歉,然后红着眼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江肆没在意,他漫不经心地在新生们身上掠过一圈,唯独没看站在最后墙角阴影里的宋晚栀:“想继续面试的往回走,不想的现在可以离开了。”
站在他面前的那个学妹红着脸:“谢谢学长替我说话。”
江肆微微一顿,回身:“替你说话?”
“对啊,就刚刚你说丁学姐——”
“你误会了,”江肆懒声打断,“我护的不是你,是校学生会的纪律和公信力。”
学妹仍红着脸:“那学长,校会的纪律里,应该没有不让追主席这条吧?”
“?”
宋晚栀等人都愕然抬头朝那学妹望去。
江肆本人却像习惯了,处变不惊,只轻嗤了声:“公私分明,你爱怎么追怎么追。”
“……”
江肆说完就要侧身离开,只是余光不知怎么就被勾到那个苦茶混着栀子香的身影上。
女孩不知何时垂回眼,不再看他了。
狭小昏暗的空间抑制了视觉和听觉,却好像无限放大了嗅觉——
从进到这闭塞的楼梯间起,江肆就总觉着在被那种很淡的若有若无又无孔不入的苦茶香侵扰折磨着每一根神经。
口袋里的烟盒被不知道第几次按住,江肆勾回眸子,落到那个兴奋的学妹身上:“哦,忘了说。”
“嗯?学长想说什么?”
“我也很公私分明。私下里,我说话比丁羽乔还难听。”
“——”
学妹笑容一秒僵硬。
江肆不以为意地插着裤袋,朝楼梯间门外抬了抬下颌:“不走就排队回去。”
“……”
经历这一波三折的面试前刺激,几个新生显然不敢再多说什么。
一个接一个,他们从江肆面前过去。
直到最后一道纤细身影,被侧身的江肆无声截住。
黑暗里僵持,向前走去的四人毫无察觉。
等那四个背影转过楼梯间外的拐角,江肆懒下眉眼情绪,借着窗里漏过的月色往女孩身前倾了倾,他嗓音抑得低哑:
“怎么哪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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