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盒盖,他单手轻甩出来一根,懒洋洋咬了。
电话里的宋晚栀好像听到么,轻疑:“你是不是,又拿出烟了。”
“嗯…”江肆懒散拖慢了嗓音,“你猜。”
“我们不是说好了慢慢戒么。”宋晚栀低声抗议。
“是在慢慢戒,”江肆薄咬烟,去够火机的指节懒懒扣停在凉冰冰的透明茶几边缘,他垂下眼笑,“可我一听见你在我胸口里说话就犯烟瘾,你又不在我身旁。”
“谁在你胸口说话了。”
“一朵白栀子,”江肆轻眯起眼,缓慢又厮磨咬过烟,“从左心房跳到右心房。”
宋晚栀不理他:“你点了么。”
江肆瞥了眼距离指节几公分的火机:“差一些。”
“别点了好不好。”
“你好残忍,”江肆喉结轻滑出声哑笑,“栀子瘾不得解药,会人的。”
宋晚栀直觉江肆她挖了坑,但是跳进去了:“那要怎么解?”
江肆:“像月,我教你的那样?”
“你么时候教——”
宋晚栀蓦噎住,等回过神,她的脸颊迅速就描了绯丽的颜色:“江肆你,你不要脸。”
江肆撑额角,叹出声低低的笑:“我就是太要脸了,才让你觉我做到那一步就算不要脸了。”
宋晚栀憋了几秒,低声咕哝了句。
“么,”江肆慢条斯理的,“大点声,听不到。”
宋晚栀恼得快要咬起细牙了:“我说你自己做!”
“——”
女孩嗓音大约是提到了最高。
静寂数秒,背景音里传出来104寝室内其他女生嗷的一声笑,江肆猜应该是那栀子说有点二的,于是他也想得到,被这样笑过的小朋友这会一定是恨不得把被子掏出窟窿把自己埋进去的模样。
江肆于是将那点翻搅更盛的躁意拧抑,收声筒愈发压近唇边,他嗓音低哑浸笑和深沉起伏的呼吸:“不行,我喜欢栀子来做。栀子的手小很。我尤其喜欢栀子不敢低只敢看我、一副慌得厉害快要被我欺负哭了的表情。”
宋晚栀几乎屏住呼吸了,声线微颤:“江肆你,你别说了。”
江肆:“哦,有,你猜我次为么要你躺在下——”
“嘟。”
电话那终于忍不住挂断了。
江肆遗憾不意外把手机拿下耳旁,瞥过一眼,他手臂垂下来,也将手机放在了沙发。
他拿起丢在一边烟盒的那根香烟,抵回唇间。
家居服某碍眼的不平顺的位置被他耷眼一扫而过,江肆一边点烟,一边将余光抛到手机。修长半屈的指节懒夹烟,又撑住凌厉的下颌线,被薄薄的烟雾缭绕的漆黑眸子里深眷一点幽黑纠缠的欲念。
虽然是抑不住情绪只能逗她,但他说的也都是实话。
宁可忍捱等到情绪自己平复,他都懒得,偏要等到栀子来,像是非得忍到深渊再去巅顶发一场疯。
与其说沉浸欲念,倒不如说他沉浸于那种时候她每一丝被他逼迫出来的与平素不的神情。
他最喜欢在那时候吻她湿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