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弃还好心地给他端了盏自己的残茶,“缓一缓吧,不调戏你了。”
秦叙一口闷掉。
裴弃说,“我忘了,这是我喝过的。”
秦叙:“……”
裴弃对于在人声鼎沸时调戏他有种执着,像是隐藏在人群中,独属于他们的氛围,好像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但秦叙害臊,关上门,裴弃怎么弄都行。
但是出了门,他听到一句话,他就面红耳赤。
“哥哥,这里还有人呢。”李怀安无奈道。
秦叙瞬间不脸红了,马上挪到裴弃身边,“闻之,我耳朵好烫,你帮我看看。”
裴弃:“……”可把你浪得。
裴小郡王屈指刮了下他的颈侧,“殿下见谅。”
李怀安看着他两亲密,心里像是蚂蚁在啃噬,他之前还想着,多看看,说不定很快就放下了,可是越看越难受。
他能一直活在过去,可是过去的人都走了。
裴弃的对人好,那就是蜜水包裹,纵容宽宥。
李怀安看他,发觉裴弃又变了。
裴弃少了些少年意气,多了刻骨铭心的过往和相伴闲暇的爱人。他不拘泥在城中,无需振翅也在飞翔。
李怀安看他,一点一点把他刻进去。
“殿下今年虚岁十九了,怕是该娶亲了。”秦叙手搁在裴弃椅背上主动搭话。
李怀安问,“哥哥知道我今年几岁了吗?”
裴弃拿玉露团的手一顿,好端端的怎么又说他了?
以前还能放着,让他们自己吵,现在不行了。
秦叙问,“闻之记得吗?”
裴弃笑了,侧头在他耳边说,“秦小叙,我要是不记得了,那是不是太不是个人了,我亲表弟,我能不记得吗?”
秦叙哼了声,说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哼了一声觉得不过瘾,又哼了声。
裴弃哭笑不得,“殿下说笑了,我当然记得,殿下后日十九的生辰。”
李怀安嘴里漫着苦味,“原来哥哥还记得啊。”
秦叙的手指在裴弃腰上戳,裴弃由着他,小孩子吃醋应该的。
“记得。”裴弃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