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叛逆桀骜的次子,就是往冰河里丢石子,激不起一丝反应。
叶寒峥握着刀柄转身,看向低头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江琯清,眉眼阴冷地斥道:
“你也是个傻子!别人让你去死,你就去死吗?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
她不当耳旁风又能怎么样?
这世道既是如此,连娘家人都觉得她该给叶煦辰陪葬,她又哪里来的反抗底气?
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叶寒峥敛了敛眉头走过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突然就抓住她的手腕。
她惊慌失措地抬起头,那点挣扎对于他来说,连点阻碍都算不上。
就只能由着他强势的拉扯,听他掷地有声的宣布道:
“当初你喊二哥救我,我救下了你。”
“只要你现在再喊一遍,我还救你!”
三年前她敢喊,是因为她还是个没经摧残压迫的天真少女。
如今世事变迁,她哪里还敢?
世人的吐沫都能淹死已经成年知事的她。
她美眸盈着无助泛滥的泪水,隔着蒙蒙的水雾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
错过了他,她或许会死。
可是靠近他,她同样很快就会死。
就像浩渺无垠的深海中,不会水的人遇到一根缠着毒蛇的浮木。
那不是生的希望,而是堕入更恐怖的无间地狱。
“今非昔比,往事不可追。小叔,没有任何人逼我,是我自愿去的。你把土地还回来,也好让我的生活更轻松一些。成吗?”
京城遍地达官显贵,哪里能随便找到这么大一片离家近的土地?
若放到远处不能时刻监视,任何人都不会放心的。
她只能哭着求他。
叶寒峥气得浓眉紧皱,一把甩开她的胳膊:
“巧了!既然你想做叶家妇,那便得跟叶家人一样,各个活得不得安宁,我才能痛快。想走?我不答应。”
江琯清被他甩得一个趔趄,扶着桌子才能站稳。
这下更是浑身骨架都要散了,连站着都是勉强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