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柳姨娘就是个挡枪的,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苏睿。
可苏睿有苏坚护着,苏坚如今又病的下不来床,一副随时都可能撑不下去的感觉,谁还敢去刺激他?
如此,自也拿不出个像样的交代了。
无奈之下,只能等苏廷进京,让他来做主理事。
苏喆没意见,反正他现在是没脸去顾家求情的,张不开嘴。
顾家要怎么报复,他也都接受,谁叫是苏家有错在先呢,用许怀义的话来说,就是先撩者贱,活该被虐。
其实,顾欢喜还真没想着对苏家下手,倒也不是纯看苏喆的面子,而是一来,苏家传播谣言的性质跟那俩家不同,苏家主要针对的是苏喆,她是被连累的,二来,造谣的仅仅是苏睿的个人行为,苏家其他人都没掺合,事后,柳姨娘也以死谢罪了,三嘛,自是俩家的生意来往越来越密切,眼下又不打算散伙,自然不好做的太绝,免的生出嫌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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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相信,苏家不乏聪明人,肯定会拿出足够的诚意,来终结这件事。
果不其然。
仅隔了一日,苏家就来人了,不是苏喆,而是份量比他还要重的苏廷,为了不招惹闲话,还带着妻子上门,且他还找了个中人,中人也不是外人,而是孙钰的弟弟孙三爷。
这位孙三爷人缘好,脾性佳,交友广泛,情商也够高,他跟苏廷没啥来往,但苏廷拐了几道弯,朋友的朋友,愣是跟他攀上了交情。
一番诚挚表态后,打动了孙三爷,这才有了登门赔礼道歉。
家里没个男人就是不太方便,顾欢喜无奈,只能让人去湖田村,把许怀孝叫了来,原本想喊许大伯,但自从经了老许家被驱逐出族出村的闹剧后,他就病了一场,至今精神不振,实在不宜待客。
许怀孝看着憨,但不傻,他明白自己就是个吉祥物,所以并不掺合几人的说话,只顾低头喝茶吃烤栗子。
顾欢喜说的也不多,有孙三爷在,气氛就没冷场,而且苏廷也是个会来事的人精子,赔罪的态度和诚意都给的十分到位,让人无法拒绝,更挑不出错来。
她含笑应下,并表示,冤有头债有主,她绝不会迁怒无辜的人,更不会影响两家得合作。
现在是啥样,以后照旧,她家许怀义也不会怪罪苏喆,俩人还是好朋友,不会因为恶意的造谣就生出嫌隙。
苏廷听到这话,才暗暗将提着的心放下,又将他们两口子夸了一波,态度真诚的,看不出一点应酬的意味。
顾欢喜谦虚客套着,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后,她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
苏廷立刻知趣的找由头告辞。
将人送走后,顾欢喜松了口气,可真是累啊!
许怀孝这才敢说话,“弟妹,这事就算都过去了吧?”
顾欢喜点了下头,“该处置的处置了,该惩罚也惩罚了,到此为止。”
许怀义试探得问,“那他们能甘心吗?不会存着怨恨,再找机会报复吧?”
顾欢喜笑了笑,“南边战事结束之前,按说,不会了。”
除非,他们还没吃够教训。
许怀孝如释负重,“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怀义不在家,可太难为你了……”
顾欢喜心想,她没什么可难为的,就是讨厌麻烦。
许怀孝又念叨了几句,转而说起村里的事儿,“村民们都信你,没有嚼舌根子的,村长叔盯着呢,有那胡说八道的,家里人在作坊和庄子里上工的,都给撵出去,大家就都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