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渊听着他的呼喊,速度未减却回头应道:“我是不怕啊!怕的人该是你,你有几床棉被给我吐啊?”
话到此处,村民一片哄笑。
傅珹歌接着狂笑:“你还想醉酒夜宿我们小院,想得美!再喝醉,抬也把你抬回去!哈哈哈哈!”
当夜,几人都喝的不少。
回到土屋小院时,已经过了子时。
傅珹歌一口气干了几坛桑葚酒,直接不省人事。阿鸢和桑槿虽然走路都有些晃晃悠悠,但还是勉强能一人扶着一个醉汉,几步一趔趄地往回走。
当阿鸢将喝醉后沉得活像头大象的傅珹歌放置床上,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正欲转身回房时,却被迷迷糊糊地傅珹歌拉住手腕一个旋身扑到了他的眼前。
“阿芊?……我真的一直绷着脸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
因为两人离得很近,尽管他声音支吾不清,阿鸢还是能听懂他话语里的意思。
“不是……”
其实阿鸢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毕竟她的真实身份是千凌鸢,而不是桑羽芊。
正要开口接着说下一句,低头时傅珹歌却已经紧闭双眼睡得极为酣沉。
阿鸢替他理好被褥,又和桑槿安顿好了桑子渊后,才转身关门离开。
直到第二天午时,三人才在刺眼的阳光和旺财的狂吠中,逐渐睁开眼睛,依次出了房间。
傅珹歌看着趴在自己身旁床底下的桑子渊,这才意识到他昨夜并没有被他“抬回去”。
早餐时分的氛围,也因此变得异常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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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三十一章织锦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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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诡异,原因大半来自于座次。
回想一刻钟前几人鬼使神差坐下之时,尚且没有意识到,傅珹歌对着阿鸢,桑槿对着桑子渊。
座位本是十字交叉的格局,倒还算得上正常。可几人的目光就不同了,若能俯视而看,却如八卦阵法一般各有方向。
傅珹歌望向阿鸢,阿鸢看着桑槿,桑槿斜睨桑子渊,而桑子渊正睖睁着阿鸢……
这个场景让桑槿都有一瞬间的震惊和讶异:原本只有她孤身一人的土屋小院,什么时候变得济济一堂了?
阿鸢和自己等同姐妹,尚且不论。傅珹歌与她们俩经历生死考验,也能理解。可是桑子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