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仿若又一次回到两人初见。
一袭雪白丝绸薄裙,略微有些透明,能隐约看出肌肤色泽。仅仅不过微施了些粉黛,轻描了细眉,点了朱唇,上了薄粉,却叫傅珹歌此时的双眸中神采尽散。
传闻里王母殿中悄然下凡的七仙女,想来也不过如此。
他半天没有说话,直到看到阿鸢扭头对桑槿道:“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巧的是,昨日驱车的老檀,此时已经将马车赶到了柴扉门口,“嗒嗒”两声之后马匹停了下来,老檀急忙跳下车,轻扣了两下柴扉门。
两人打包了行李,傅珹歌上前想要帮阿鸢,可一副殷勤凑上前去,却被阿鸢莫名冷眼相对,仅仅只是瞥他一眼后,便绕过他径直朝门口走去。
桑槿在后面偷笑不已,路过傅珹歌时,不知怀了什么意图,浅叹了一口气道:“自作孽,不可活哟~~”
傅珹歌还在发着楞,两人已经坐上老檀的马车嗒嗒离开。
他跟着马车的身影,不舍地在后面跟了一段距离。而车里的阿鸢悄然看向后方一眼,转身忐忑地问桑槿:“我刚才那样对他,真的好吗?”
桑槿笑得不亦乐乎,闻言好不容易止住笑:“你不知道,对付阿珹这样的,就得欲擒故纵,冷他一段时间。你看他会不会主动投降!”
看她说的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样,阿鸢都怀疑这个人压根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桑槿。
“你什么时候也会用欲擒故纵这一招了?”
“学呗!”桑槿笑意匪浅:“都是要替织锦坊管账的人了,还不得主动学习学习?”
阿鸢闻言,一脸欣慰笑容。桑梓这个人,不得不说,在识人用人上,的确是一把好手。也难怪会接手织锦坊。
来到织锦坊门外时,桑梓已经收拾好行囊恭候多时,看着从马车上款款走下的两人,她简直不敢相信。
“我天,这真的是桑羽芊和桑槿?”
两人闻声,相视一笑。
桑梓继续道:“不是我说你们,以后就得像这么打扮才行!”
跳上了同一辆马车,老檀用力一挥鞭子,“驾”地高呼一声,那马匹轻轻嘶鸣一声后,抬起前蹄往前行进。
三人一台戏,精彩;三人一辆车,吵闹!
从上车开始,老檀就已经一路忍受了几人在他后方忽而狂笑不止,蓦地恢复静谧,刚安神一会儿,就又咋呼起来。
阿鸢自从来到桑榆镇,这是第一次出远门,而对于桑槿来说,这还是从小到大的第一次。哪怕是做梦,都未曾想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