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傅葭临的话没说完,陆怀卿就急匆匆打断了他:“有没有嘛!”
傅葭临从腰间摸出一个白衣卫的腰牌,放到陆怀卿手里。
她仔细辨认上面的字,看清“白衣卫”几个字后惊讶道:“你不是杀手吗?”
傅葭临的手瞬间收紧,却又故作冷静:“以前是杀手,被认回皇家后,父皇见我不是读书的料,就让我去白衣卫了。”
什么啊!
陆怀卿忍不住气愤,这天底下哪里有这种爹娘。
难怪傅葭临这一世连礼义廉耻都不知道,他父皇后来死在这个儿子手上,纯属自作自受。
“傅葭临,咱们快些进去。”陆怀卿攥紧手中的腰牌,把它亮给天牢的守卫看。
守卫看清腰牌也不打算放人。
他们天牢里关的人要是丢了,白衣卫可担待不起。
但守卫一抬眼就看清了傅葭临的脸,他扑通一声跪下:“五殿下!”
陆怀卿这才明白傅葭临,刚才被她打断的话究竟是想说什么。
“这些人认识你?”陆怀卿问。
傅葭临:“白衣卫会提审犯人,我来过几次。”
说完这句话,傅葭临就看向陆怀卿。
白衣卫在长安的名声一点也不好听,他害怕看到陆怀卿嫌恶的表情。
但她此时正快步跟着狱卒往关押江心月的地牢而去,没有深想他的话。
傅葭临松了口气。
“狱卒,你这酒不够烈啊,给我换一壶来。”
傅葭临和陆怀卿两人还没走近那间关押江心月的牢房,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醉醺醺的声音。
陆怀卿松开傅葭临的手,先一步小跑到牢房前,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穿着红色圆领袍的女人,此刻正悠哉悠哉喝着酒,她衣衫齐整,身上也没有一点伤痕。
除了衣袂上有些许尘土外,丝毫不见狼狈之色……这和陆怀卿预想的凄惨实在大相径庭。
“喂,听到没有,快给我换一壶?”江心月眯了眯眼,或许是因为醉酒竟将陆怀卿认成了看守的小卒。
“女疯子!”狱卒啐了江心月一口,“就知道喝酒!”
江心月将壶中最后一点酒饮尽,才摇摇晃晃走近陆怀卿。
她的脸上绯红一片,凑近陆怀卿仔细打量:“哦,原来不是狱卒……是只漂亮小猫啊。”
陆怀卿的琥珀色眼睛确实很像小猫,前世傅葭临也总是这么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