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寒认为自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说不定留下来还会令陆时欢感到不自在。
就在男人转身打算离开时,陆时欢叫住了他。
“外面还在下雨,你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在这儿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再回去吧。”
为了将这番话说出口,陆时欢酝酿了许久的呼吸,组织了许久的语言。
话说出口后,她先红了脸,声音也小了许多:“正好我昨天去商场给谢深买了一套衣服,你俩身高体格差不多,应该合身。”
温锦寒些微诧异,但他脸上不显。
只是沉声问了一句:“为什么给谢深买衣服?”
问话时,他微皱着眉,隐约有些不乐意。
陆时欢瞧出来了,闻到了淡淡的醋味:“谢深和谢浅快过生日了,我这个小表妹得表示表示不是。”
闻言,温锦寒的脸色有所缓和,渐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醋意,掩饰似的摸了摸鼻梁。
他清嗓:“那我把你要送给谢深的生日礼物穿走了,合适吗?”
虽是这么问,但其实温锦寒内心是怀有期待的。
陆时欢被他装了小心思的模样逗笑了,一脸无奈:“合适,男朋友和表哥当然是男朋友更重要。”
而且她还有时间再给谢深补一件生日礼物。
显然,陆时欢的回答令温锦寒空荡荡的内心得到了填补,他很满意,还有点小开心。
“你先去洗澡吧,等你洗完我再去。”男音低沉,催促陆时欢时,语气较为严肃。
陆时欢本来想让他先去的,可一看温锦寒那张脸,她就知道自己要是不去洗澡,他肯定不会去的。
所以她打消了浪费口舌的念头,赶紧回屋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直至淋浴打开的那一瞬,水柱喷洒而下,浴霸的灯光暖洋洋地罩在身上,陆时欢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情。
眼下这个家里,只有她和温锦寒两个人。
而且她在浴室里洗澡,温锦寒就在门外客厅里……
这个想法像火蛇吐的信子,灼烫了陆时欢的心。
很快她的思绪便被热水冲散了,心里还惦念着温锦寒浑身湿透的事情,她没敢想太多。
赶紧洗完澡,穿上上下装的睡衣出去了。
大概是陆时欢洗澡的速度太快,靠在客厅落地窗前看雨的温锦寒略有些诧异。
“温锦寒,到你了。”女音在客厅里扩散开,格外清脆悦耳。
尤其是她叫他名字时,声音软软的,像吃棉花糖长大的小绵羊。
温锦寒很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即便是叫他全名,也别有一番滋味。
陆时欢可不知道男人心里这么多花心思,一边拿干毛巾擦头发一边催促他去洗澡,“我给浅浅打个电话,问问她带伞没有。”
话落,她回屋去把给谢深买的休闲套装拿出来,放在了洗手间门后的置物架上,又给温锦寒拿了一条自己备用的新浴巾。
等男人进了洗手间,陆时欢才回屋拿了手机给谢浅打电话。
结果电话接通后,谢浅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疲倦:“欢欢,我今晚可能回不去了,得和我师父一起通宵解剖一具尸体。”
说起尸体,谢浅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把她今天跟她师父学到的知识结合剖尸过程讲解给陆时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