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虽然我知道这个有点拿不出手,但这已经是我最好的了。”女子声音忽然带上一点期待之意。
“你真的不收吗?”
沈安然没有接话。
君余言倒退着往门口去,鬓边累丝金凤衔着的南珠正巧撞上门框,晃出细碎光斑:"没事儿,下次给你更好的。”
今晚的君余言很反常,可惜沈安然不会陪她发疯。
女子走了,这是他们相见的最后一面。
后来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也不愿回想,深刨这件事。
但这个木匣怎会在这?
打开——里面赫然是那颗东珠。
“这是君余言的?”沈念突然问。
沈安然应了声。
“她私下找过你?”
“嗯,来找我谈过一些事情。”沈安然顿了顿,又问。“刚刚老妇提到郁妃,你有什么看法?”
“郁妃—”何元觉得这些人聊得云里雾里的,听不懂一点。“又是什么。”
“一个罪妃罢了。”
"说是鲜卑贡女,触了天颜。"他解释说。"庄可诗前些年查过她,那女人在冷宫没熬过三个寒暑就疯了,最后连口薄棺都没挣上。"
沈念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一个士兵朝这边小跑过来,对话戛然而止。
"大人,我们逮到个可疑男子。"
几人对视一眼。
“带过来。”
原以为这个可疑男子是原先假扮张安的那位,但很可惜,并不是。
这位男子与几人先前在船上见过,他说他先走一步。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见到几位小友,晏白将受制的手挣脱。
“是你?”
谢长川转头望了眼女子,问:“你们认识?”
沈念摇摇头,漫不经心道:“不认识。”
“嘿,你这个小友真是没有礼貌,我们先前不是在船上有过一面之缘。”
“哦,然后呢?”
“快将我放了,我只不过经过此处。”
"那可能得和您说声抱歉了——"沈念拖长音调,她解释道。"暂时不行,这边可能需要你稍微配合一段时日。"
男子瞪大双眼,却听见一旁庄可怀忽然开口:“放他走。”
沈念挑了挑眉,何元与沈安然悄悄探过视线,谢长川紧抿唇角。
"听见没?你们主子都发话了。"晏白忽地绽开梨涡,伸手推了推两旁的侍卫。
侍卫看了眼谢长川,在其示意下退到两旁。
中年男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庄可怀凝视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缓缓握紧了腰间的折扇。
一抹桑叶坠在沈念肩头,她偏过头问:“怎么回。。。”
尾音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