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交谈着什么。
那女子满脸笑意,问道:「还是和上次一样,让那位沈公子的事迹传遍京城?」
「不仅如此,」那位黑衣人冷笑一声,一字一顿道,「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我懂我懂。」女人眼底闪烁着精光,搓了搓手示意,「不过这价格,可不是原来那么多了。」
「那是多少?」黑衣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
「嘿嘿。」女人拿手比了个「二」,「这对公子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怎么翻了一倍?」黑衣人惊叫一声,「你别坐地起价!」
「不不,这位公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女人正色道,「这活可不好做,要是一不小心被侯府下人逮着了,那我姐妹就得去牢里蹲着了,我还不一定赎得出来。」
「就这价,不行的话那这生意也不必做了。」
黑衣人沉默几息,然后丢给对方一锭银子,道:「定金,剩下的事成之后再给。」
女人眼睛一亮,连忙把银子踹怀里,笑道:「公子爽快人,行,我这就去办。」
她还不忘了说一句:「五日后,还是这地儿见,公子可别忘了。」
「哼,事情办不好,剩下的钱你就别想拿到手!」黑衣人似是不愿多说,撂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去。
「公子慢走。」女人慢悠悠地抛了抛那锭银子,面上在笑,眼底却闪过一丝不屑。
都和她这种人做生意了,还装个什么劲儿。
啧啧,现在那些高门公子的气性儿这么大了,这是要将对方踩进泥里啊?
毕竟是拿钱办事,至于那位金尊玉贵的沈家郎君,她就先说声对不住了。
……
永安侯府。
午后。
屋外,衫竹正悠然自得地修剪花枝,口中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身旁另一位小厮忍不住问道:「衫竹哥哥近日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儿,可否与我说说?」
衫竹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就是看今日天色不错。」
见状,那位小厮也不再询问,跟着道:「是啊,今儿太阳大,正好将被褥拿出来晒晒。」
衫竹继续修剪枝叶,眼中依旧带着愉悦的笑意。
他可不能说是公子赏了他一只金镯子,因为宫宴那日他下水着了凉,公子让他好生调养。
说实话,那么重的镯子,他看一眼身体就好得不得了,还用得着调养?
他家公子真是人美心善,是这世间最好最好的公子!他要永远陪在公子身边!
余光中瞥见抱着礼盒的小厮,衫竹低声提醒道:「动作放轻些,公子在午休呢。」
唉,符小将军又惹公子生气了,送了这么多礼物来。不过估计公子也不太想看,还是先放库房里吧。
一阵过后,衫竹终于停下手,将面前的花枝修剪完毕。
这时,有个小厮过来禀告道:「衫竹哥哥,舒府来人了,说是还公子的银两。」
「嗯?」衫竹注意到某个字眼,连忙问道,「舒家人?可是舒家那位表公子?」
小厮摇摇头:「来人并非舒府的公子,而是舒府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