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瑾说拿东西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要紧的物件。
沈溪瑜四下看了看,问道:「衫竹呢?」
一旁的白陶斟了杯茶递上,道:「回主君,衫竹哥哥说是办事去了,还未回府。」
办事?
沈溪瑜接过茶盏,轻啜一口。
应当是他交代的那件事,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让他满意的结果。
桌上放着从紫宸宫拿回来的东西,离他最近的是一盒药膏。
是叔父给他的。
沈溪瑜记起什么,拉起衣袖看了看,过了大半日,手腕上的痕迹消褪许多,如今只留下了淡淡的印子。
他抬手碰了碰,并未感觉到疼意。
沈溪瑜有些惊讶地眨眨眼,叔父所言不假,这药除淤去痛的效果极好。
「手怎么了?」
符瑾踏入屋内,手中拿着一个平平无奇的木盒。
此时见着这人,沈溪瑜终于记起今日宫门口发生的事,心里那股不高兴又冒了出来。
「哼,」他没好气地看了符瑾一眼,「你干的好事,怎么,忘了?」
话一出口,沈溪瑜就顿住了。
这人似乎是忘了……
沈溪瑜咬了咬牙,更不高兴了。
为什么就他一个人记得!
符瑾瞧见他手腕上的印子,不由得微微蹙眉。
这件事,她还真没印象。
「抱歉,溪瑜,很疼吗?」
「当然了,原本好重的痕迹呢,叔父看着都心疼。」沈溪瑜不假思索地说道,随后抬眸一看,撞进对方深色的眼眸中。
本来下三
白眼就够凶恶的了,如今又皱着眉,看起来更是凶狠。
不过,沈溪瑜觉得,他好像在那双眼睛里看出了心疼?
他顿了顿,凑近了几分,与符瑾相距不过咫尺之间。
沈溪瑜细细看着,神色专注。
而后发现,不是错觉。
他轻声问道:「符瑾,你心疼我?」
符瑾神色自若:「嗯。」
没有反驳,也毫不掩饰。
沈溪瑜呐呐道:「为丶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是你自小定亲的夫郎?」
符瑾握住他的手腕,轻吻那处只剩下淡淡印记的肌肤。
她嗓音低低的:「只因是你。」
分明是微凉的触感,可沈溪瑜却觉得那块肌肤烫得出奇,心中一片慌乱。
他下意识就想把手抽回来,可他挣脱不开。
沈溪瑜愣愣地望着符瑾,恍然间,脑中闪过阿爹曾说过的话——
「可我怎么觉得,符家女郎就是喜欢你呢?」
「她连定情信物都带到北境去了,一回来就给你送这样那样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