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挠鼻尖,也很不好意思。
“砍你我更要拦了……”我小声道。
雁空山闻言伸手过来,温热的大掌按住我的后颈不住揉捏。
我就像被逮住了“命运的后脖颈”的小动物,霎时浑身酥麻,抿住唇睫毛一个劲地颤动,别说动,连话都说不出了。
“那和你做好人好事有什么关系?”雁空山问。
“嗯……”我努力集中注意力,沉吟道,“因为……好人有好报。我多做点好事,老天就会保佑我让我一直幸运下去。”
雁空山微微讶然,似乎没想到只是这样简单的答案。
我噘嘴道:“你不要不相信。我能成为今天的余棉,都是因为十岁那年救了一只小鸟。”
我会来青梅屿住,是因为我认为我该搬过来住,而我会这样认为,是因为我有通感,比一般人更会察言观色。四舍五入追根溯源,一切可不是因为我救了一只小鸟吗?
“因为救了它,所以我才能遇到你。”我说。
雁空山视线落到我的唇上:“遇到我也是你的幸运吗?”
“是,是超级大幸运,比中一千万大奖还要幸运的幸运。”
雁空山嘴角眉梢仍带着笑的余韵,黑沉的眸却一点点被欲色浸染。
“那我以后和你一起做好事……”他凑过来,吻上我的唇,尾音消融在唇齿间。
狭小的空间内,温度逐步上升,鬓角脖颈都渗出汗液。
我尚存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去够那扇半开着的门。
“阿公他们……还在等我们吃饭。”我避开雁空山的纠缠,他却干脆地将吻落到我的脖颈,轻轻啃咬。
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一会儿将门扯得更开,一会儿又将它合得更拢。
“阿山……”我开口求饶。
他埋首在我颈间,头也不抬拽回我的手,“碰”地一声将我抵在了门上。
他有时候真的粘人到让我怀疑老天是不是把通感收回去了,又赐我一个“人形(春)药”的超能力,还只对一个人起效。
厮磨半日,我和他呼吸都有些急促。我闭着眼,他咬着我的耳廓,突然隔着门板传来一道熟悉又稚嫩的声音
“阿山,你们好了没啊?茶叶蛋阿公饭都做好了。”
我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一把推开身前男人。雁空山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踉跄着向后。我怕他摔倒,又赶忙伸手去拉,结果没有拉住不说,自己也被带了下去。
还好雁空山倒下时扶了下旁边的洗衣机,虽说没有避免摔倒的结局,但好歹减缓了速度,使得摔倒的后果不那么严重。
两个人就这样七扭八歪、四肢相缠,又动静很大地摔作了一团。
我还有点懵,就感觉一道微风吹过,浴帘都被吹得动了动。我心惊胆战往后看去,就见洗手间的门不知怎么开了,雁晚秋站在门口,正垂眼看着我们。
无声对视片刻,她对眼前景象不予置评,只是啧了一声,转身走了。
我:“……”
为什么要“啧”得这么意味深长,你小小年纪都知道了些什么啊?
我的柜子难道是透明的吗?我还在苦思冥想要怎么把握时机,结果一个个都早就把我看穿了?
被雁晚秋一吓,我和雁空山都不可能再有兴致继续。匆匆整理完衣物,到隔壁时,桌上是简单的三菜一汤,雁晚秋已经乖巧地每个座位分好筷子和勺子。
见我们进门,她抬头扫过来一眼,幽幽道:“记得洗手哦。”
本来想直接坐下的我闻言屁股马上又弹起来,总觉得她话里有话,灰溜溜滚去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