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哉这才算是满意点头,“兄弟齐心,有什么事不可做?就算爸爸不在了,你跟我也是一世的亲兄弟,以后不要跟我客气,常来找妈说话,她人老心软,有我在旁边劝着,早晚能把你做当亲儿子一样看。”
陈泽成可不敢做这个梦,不过也顺着话说:“我都听大哥的。”
兄弟两人说说笑笑,十分和乐。
家里阿姨做好了饭,出来喊他们进去吃。
吃过饭仍不到九点,两兄弟难得投契,共叙兄弟之情,索性坐车一起出去寻欢作乐。陈泽成还打电话叫来他公司的几个小明星先去九龙等着。
车开到山路上,突然打滑,一路翻下了坡,冒起冲天黑烟。
有路人打了911,警察赶到,将车中人救起,送进医院。非常凑巧,也在圣玛丽,跟陈老先生住在了一家医院。
等记者风闻赶到,迅速炮制出一篇《父子三人同住院,陈家犯小人惨遭灭门》的新闻,赶在早报刊登。
在医院陪了一整夜的陈家宜苍白憔悴的从病房里出来,就在医院门口召开记者会。
“我爸爸还没有死,我也还在!陈家不会倒!我会撑起陈家给所有人看!”
等她傍晚回家休息,洗完澡出来,晚报上已经有了她在医院发言的英姿。
《陈家宜声言要撑起陈家,大小姐胜过男儿!》
她捧着周刊封面看着发笑,扔下杂志,她走到客房门口,开门进去,看向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的简青林,目光中蕴起万千情丝。
她把他从警察局带回家,不肯放他回酒店。
她走到简青林背后,轻轻拥抱住他。
“现在陈家四面楚歌,人人都等着要来啃我的肉。”她柔声说。
简青林:“陈小姐太自谦了,周刊小报都夸你要当陈家的女皇。”
陈家宜叹息:“我有多少本事,我自己最清楚。现在公司里群龙无首,大哥的人根本不听我的。弗兰克,我只有你了。”
简青林走开,不说话。
陈家宜拉上窗帘,脱下了身上的浴衣。
简青林回头看到,神色不动。
陈家宜怕冷似的抱住胳膊,深情道:“弗兰克,你留了下来,难道不是因为我吗?”
外面突然传来几声狗叫,是陈家保全养的狗。
简青林立刻站到暗处,把陈家宜拉过来:“打电话给你的保安队长问一问,看是不是有人来了。”
陈家宜不解,仍依言打过去:“忠叔,是不是有记者溜进来了?我听到库克它们在叫。”
她放下电话,对他说:“忠叔说没有看到有记者的车。弗兰克,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大哥和二哥一起出了车祸,现在都躺在医院的重症室里,我今天去看他们时,他们连醒都还没醒,医生说他们醒来的希望很小了。他们就是想做什么,也玩不了把戏。”
简青林仍是不放心。
他担心是曾经攻击过霖霖的蔡港荣。这个人没办法收买,生死不顾。他确实有信心不会被他轻易杀死,不过别人就难说了。
他看了一眼陈家宜。
他肯跟她回陈家就是因为担心住在酒店不好施展,打起来束手束脚。陈家这里四下空旷,动起手来更方便。
“把衣服穿上。”他说。
陈家宜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拾起浴袍披上,坐到沙发上说:“谢小姐临走前还向我放话,说你怕了她,不敢碰我一根指头。结果你就真的是不敢。”
简青林笑:“我还真的怕。你没见过霖霖发火时什么样。”
陈家宜见他竟不觉得丢脸,反自以为乐,忍气道:“那她发火时什么样?河东狮?”
简青林:“比河东狮更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