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应声打开,摩托车擦着门缝挤了进去。
围墙里和围墙外看起来差不多,到处都是摇摇晃晃的楼房,粗大的钢筋裸露在空气中。
一群人就穿了个背心,手里拿着大锤,一锤一锤敲在墙面上。
「好了好了,退!退!」不远处站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像是在指挥。
他一声令下,刚还在抡锤子的人连忙向后退开,摇摇欲坠的墙轰然倒塌。
整个二水街像个工地施工现场,连小孩子都在忙忙碌碌,带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手套,跟在大人屁股后面帮忙捡砖。
靠近围墙的地方搭了一溜临时的棚子,棚子里的地上还铺着地铺。
中年人灌了一大杯冷水,舒服地啊了一声,转头对着身边其他人说道:「这不晓得要修好久哦,全部都要拆了重新建,还个把月入冬了。」
身边站着的妇女一边弯腰一锄头挥在地里,一边和中年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还不是要修好,总要住人。」
中年男把水瓢放一边,点点头:「是啊,还好有小染,省了好多事,不然我们光凭人力运输,修到猴年马月去。」
耕地的妇女白了他一眼:「你不是出去了的,你看看其他地方,我们二水好太多了,反应又快,又团结,刚震完我们都开始准备重建了。」
「就是可惜有些老邻居没撑得住。」
妇女这句话说完,中年男人也沉默了,「也不定是坏事,日子难过啊。」
妇女直起腰,欲言又止,最终只叹了口气,「你说,怎么就围墙点事都没得呢,愣是一块砖都没有碎。」
这个事已经成了二水街的传奇,所有人都想不通,他们事后自己拿锤子敲了几下,墙都没有反应。
中年男人声音低了些:「管他怎么回事,是好事就行,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他嘴里念念叨叨。
。
「走了!别磨蹭了,都要中午了!」蒋煦洲见陆执年一回卧室就没出来了,敲了敲门。
陆执年收回沉进空间的心念喊了句:「来了!」
余与秋锁上房子的大门,有些不舍地抬手摸了摸。
陆执年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定会回来的。」
余与秋笑了笑,嗯了一声。
隔壁周铎小队的车已经停到了路上,蒋煦洲也坐在了另一辆黑色越野驾驶位。
陆执年走过去敲了敲车窗:「哥,下来。」
蒋煦洲摇下车窗不解地看着他:「下来做什么?你开?」
陆执年拍了拍车门,神秘一笑。
随后他转身一抬手,末日神车出现在空地上。
蒋煦洲瞬间瞪大了眼,手指扣在车门上,看了看车又看了看陆执年。
陆执年又重复道:「下车!」
蒋煦洲麻溜从黑色越野上蹿到了末日神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