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眼镜男看起来斯斯文文像个人,没染毛,没耳钉,没纹身,只要不开口说话,他还真不知道这俩人到底谁更不入流……“我退出,你就从了他吧。”
原晢斜眼道:“天生一对!”
-
尽管裘时再三保证侯清洋的战斗力,原晢依旧不放心店里的情况,在药店缓了几分钟就匆忙往回赶。
烧烤铺门前异常冷清,桌椅也歪了一地。
随着一声接一声的吃痛呜咽,刚刚还在牛逼叫嚣的恶臭跟班们都在地上七扭八歪躺着,能爬的早就不见了踪影。
侯清洋举着把大刀慢悠悠地晃到被按住的眼镜男跟前,定睛一看:“哟,去哪儿整成这样了,你侯哥想了一晚上,还真是没认出来啊!”
眼镜男被几位黑围裙大哥按着,在地上随口哼唧了几句,不成人话。
侯清洋懒得计较,直接在树根下碎了一瓶酒,挑了块大刺片抵住眼镜男脖子根,接着在左侧比划比划,又在右侧比划比划,似乎在思考怎么割才顺手。
眼镜男直接被吓尿了,什么话都说不利索,只是一个劲儿地激动求饶。
侯清洋摇了摇头,叹息道:“店内的黑名单得更新了,什么破系统,扫半天都没扫出来,现在盘个店多不容易呀,你侯哥就等着这种送上门的优惠券呢,这人叫陈……陈?陈什么来着?”
“陈什么来着?”
裘时冷笑着上前,丢了一袋子备用药在眼镜男脸上,屈身下蹲问:“怎么,这才安分一年又出来瞎逛了,是准备明年继续蹲医院呢,还是继续复读?”
“误会,误会误会。”眼镜男的脖子根还被碎玻璃抵着,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只见他小心翼翼吐了口泥,撩起眼皮朝各位赔笑道:“这不是听说裘爷老婆回来了,兄弟几个赶着过来见见嘛,这么多年的交情,总得认一下脸啊,万一以后误伤了怎么办……哎,哎哎哎,两位大哥手轻点!这铺子!这铺子还有我的一份呢,我也是有继承权的好不啦……哎哟哟,轻点轻点!”
侯清洋嫌弃地用手转了转那副没有镜片的细框架,直接给眼镜男把道具卸了下来。
“啧,搁这儿装什么文化人,害你侯哥呼个巴掌都不顺畅。”
“这位大哥,客气点,你新来的吧,知道我谁吗?”
没了道具的眼镜男略微有些恼火,可明显处于弱势的他根本无力扭转战局,只能在地上来回蠕动一番,试图狡辩:“我和你们裘爷关系可不一般啊,我陈……嗷嗷嗷……我擦!操!你们什么黑店啊下手这么狠!”
侯清洋连大名都不给他念完,把细框镜随手一甩,说:“管你是谁,给你侯哥结完账再走。”
“哎哟,哎哟哟……这条街的人怎么对顾客都这态度,怪不得家家倒闭呢。”眼镜男痛苦地趴在地上,索性破罐破摔,碎嘴皮子动个不停:“你们这群兄弟情深的,不都是用钱堆出来的吗,有意思吗,可不可笑?”
“要我也有钱,岂不就天天来跪我了?”
“哎哟,这一个两个的,长点心吧……都还不知道吧?你们这位大名鼎鼎的裘爷呀,大概是不喜欢女人的……”
侯清洋眉毛半挑:“所以呢?”
“你侯哥又不瞎,他俩不是站一块儿了吗?”侯清洋示意黑围裙大哥直接堵嘴,转过身和裘时说:“带你对象先回去吧,这边哥解决,懒得和他废话了,不给钱就报警处理,记得按合约免铺子三个月租金啊。”
“行。”裘时原地蹭了蹭鞋底,一脚把那副细框镜送到了马路对面,“辛苦了侯哥。”
“没事儿,我还乐意这货天天来呢,能给咱小店省多少房租啊哈哈哈……”侯清洋拿着结账单大笑,直接把不同款式的收款码怼到了眼镜男脸上,随他挑选:“蓝的花的绿的,扫一个?”
傻愣在一旁的原晢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那个姓裘的就朝他伸出了手。
“走吧。”那个姓裘的说,“时间不早了。”
“我们回家。”
在别人地盘不好发声只能死命瞪眼的原某:谁是你对象?
谁是你对象!
你说清楚!
说清楚!!!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