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当真以为是我们姜府在逼你成婚?我姜棠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四书五经从未缺漏过一字,
这般优秀的我为何要委屈自己嫁给你一个心有所属的滥情之人,曾经我眼盲心瞎活该被狼心狗肺之人欺骗,可如今却双目清明大脑清醒的很!”
她里里外外的都在表明,自己不是睁眼瞎的大傻子。
“姜、棠、月,你何苦逼我!”薛则礼面色难看,恼羞成怒。
薛则礼还跪在地上。
此刻姜棠月居高临下的站在面前,让他觉得自己的面子在受到打击,连同往日高大俊朗的形象也即将不保。
“你父亲终其一生却只做到四品,状元即便来日入朝为官,那顶多做个从七品,
就你这样一无长处只有个外表的小白脸,没准儿一生都怕不到你父亲的位置,
我朝历来状元探花年年不少,有才之人更甚,我嫁谁不能嫁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腌臜玩意儿!
若非当年我们指腹为婚,后来薛家才能够多次得姜府救济,官场上更是帮着打点,否则哪来的你薛则礼的今日,哪来的你丰衣足食考上状元?
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不想着报恩,还敢不情不愿,谁给你的脸面,让你自、视、甚、高的呢?”
姜棠月冷言冷语的嘲讽,一字一句揭开薛家当今荣耀满门的真相。
薛则礼引以为傲的成长之路被击碎,将他的自尊丢在地上一寸寸地碾压。
薛则礼面色难看,他抬眸望着父亲母亲,却被他们躲闪的目光刺穿心脏。
难不成当真如姜棠月所言,薛家有今日全亏姜府?
他的脸青一阵红一阵,难堪得抬不起头来,嫉恨地咬牙切齿。
“姜棠月,你得不到我的心和人,就非要毁掉我的自尊是吗?”
“原来这就叫做攀上高枝儿,转头就来抛弃糟糠之妻,和话本子里的薄情寡义男子一模一样!”
“呸!这还是状元郎呢,圣上莫不是被蒙蔽了,这般品行的人怎能再朝为官!”
“好!姜小姐说得好!这般无情无义之人,活该被您休弃!”
薛则礼不可置信地回眸,却看在府门外站满围观看热闹的百姓。
他是要做父母官的人,怎能被人如此围观唾弃。
“姜棠月,你当真是无耻至极!”
薛则礼当即认为这是姜棠月的把戏,就是得到他不成,而做出的报复毁掉他的名声,从而让他非姜棠月不可。
姜棠月冷笑道:“诸位都亲眼看到了前因后果,这婚要退也该我姜棠月来退!
凭什么我要因为你被退婚,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败坏名声?
你薛则礼还没有这个脸面,你、不、配!”
“你!”薛则礼恼羞成怒。
“够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此,至于两家的婚事暂时不变,其余琐事来日再议,管家,送客。”
姜成拍案而起,转身呵止道。
姜棠月刹那间转身,不可置信地望着敬重的父亲。
薛世昌着急地跪行上前要卖苦,却被姜府的管家拦住路。
管家面无表情:“薛太常,请回吧。”
薛则礼迟钝地抬头,两侧的拳头逐渐紧握。
他声线发紧:“姜棠月,今薛某所受之折辱,来日必定千、倍、百、倍地奉还。”
“放心,奉陪到底。”姜棠月双眸忽闪,脑中浮现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