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证据。
周季璠说,证据就是周叔琮的遗嘱,股份只留给了周浠,一分没给周濂月,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一时哗然。
周濂月不过冷笑。
他早料到了事情的进展,直接甩出从当日做鉴定的那机构的数据库里,调取打印的报告副本。
非议止息,周季璠气得又送医院了。
但对周濂月而言,为了自证“清白”,却得把从前的耻辱,摊晾出来,给周家所有人看。
这过程并不好受。
他对纪音华的感情很复杂。
同情她的遭遇,又痛恨她的软弱。
但今天,第一个想到的去处,却也是她的墓前。
虽然什么也没说,就坐在那儿待了一下午。
雨落下,雨又停了。
然后天便黑了。
然后,南笳来到身边,问他,你需要我吗?
南笳手指攥住了他的衣襟,轻声问:“我可以看你了吗?”
“可以。”
她抬起头来。
对视只一瞬,她伸手,来摘他的眼镜。
他闭上眼睛。
片刻,他低下头,紧紧地抱住她,躬身,脑袋靠在她肩膀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周濂月。”
“嗯?”
“或许不重要,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很爱你。”
她无条件地偏爱,抛下理智,来到他身边。
“不。这很重要。”他说。
旷远的风,吹过他们。
她是温暖的、跳动的一颗心脏。
而有人,将黑夜里跳动的心脏,称作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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