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想过没这么容易。
“这只镯子赏你了。”槿容将镯子递给宫女,宫女受宠若惊,双手握住玉镯面色惊喜地喊:“谢谢槿容姑姑!槿容姑姑若什么有吩咐,奴婢一定去办!”
“你与槿容同睡一屋,只要经常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可疑之处立刻知会我即可。”槿容重新拿起剪子换到另一边,继续修剪。
“是!奴婢一定会看好她的!”宫女连连点头说道。
安宁昭端着金盆进入寝殿,年贵妃已经起身,宫女们正围着伺候她穿衣。
她放下金盆拧好汗巾递给年贵妃,年贵妃瞧了一眼接过,擦了擦脸与手。
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安宁昭每日都会派人去打听皇上的行踪,报告给年贵妃。
“娘娘,皇上昨晚去了惠常在那儿用膳。”安宁昭此时开口说道。
年贵妃低着头细细的擦过每根手指:“这样的小事不必同本宫交代。”
“娘娘别着急,奴婢还打听到了另一个事,娘娘一定会感兴趣的。”槿容的脸上露出笑容,如今高常在就是她安插在延禧宫的眼线,什么事都能比槿容提前打听到。
年贵妃抬了抬眉将汗巾丢给她,问:“什么事,说来听听?”
“奴婢打听到,皇上亲自下令让太医院每日给惠常在送去一碗助孕药,”安宁昭边说着边盯着年贵妃的神情变换,“依奴婢看来,皇上是着急让惠常在怀上子嗣啊!”
闻言,年贵妃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你从何得知的?”年贵妃半信半疑的问她。
“哎呦娘娘呀,这还用得着奴婢到处打听吗?太医院传出来的消息,早就传遍各个宫殿了,”安宁昭装样吃惊,“难道……槿容姑姑没有同娘娘提起过?”
这倒是事实,这两日安宁昭一直观察着槿容与年贵妃,看年贵妃的模样便知槿容没有告诉她,既然槿容这般仁慈,她可不介意做这个恶人。
年贵妃脸都黑了,冲身边的宫女问:“槿容人现在何处!”
“回娘娘的话,槿容姑姑见娘娘喜欢的梅花盆修剪得不够漂亮,此刻正在院中修剪花枝呢。”宫女如实回答道。
“哼本末倒置,无足轻重的事反倒不假手于人了,叫她进来!”年贵妃的语气很是懊恼,宫女低声应下转身即刻出去找人。
听是年贵妃找自己,槿容放下剪子拿软帕擦了擦手,“娘娘找我何事?”
宫女靠近她,小声地提醒:“是那安管女子在年贵妃面前嚼您的舌根。”
料是如此,槿容心中已做好了打算,将帕子藏入袖中道:“我知晓了这就进去见娘娘,将梅花盆拿进去放好。”
宫女将梅花盆拿上,跟着槿容一同进宫殿去。
槿容买着小步进入寝宫,目光一扫而过年贵妃阴沉的脸色与安宁昭幸灾乐祸的脸,来到跟前行礼道:“娘娘今日身子可好?”
“有你在,本宫身子好不了!”年贵妃冷声说道,仿佛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槿容神色未变,仿佛不清楚是何缘故一般,问:“奴婢不知做了何事,竟让娘娘为何大发雷霆?”
“就是因为你大事不做小事尽做,方才令本宫不悦,”年贵妃盯着她改换质问道,“本宫问你,皇上亲自下令让太医院给惠常在开助孕药的事你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