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景叙下班回到家,发现屋内异常安静,没有景棠跑来迎接她的声音,也没有小孩嬉闹的动静。
只剩下厨房里传来的阵阵饭菜香气,在静谧的空气中格外明显。
今天是桑含宴负责接景棠放学的,景叙一边换鞋,一边顺势走向厨房,正准备开口:“妈妈,棠——”
然而,当她踏入厨房,话音却在瞬间卡住。
桑含宴背对着她站在炉前,近乎全身赤裸,只穿着一件围裙与丁字裤在煮饭——
景叙的呼吸顿时一滞。
“回来啦,可以准备吃饭啰。”桑含宴转过身对她招呼着。
景叙几乎是在瞬间移开了视线。
“……你在做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桑含宴仿佛没有察觉她语气中的压抑,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像往常一样温柔地回应:“煮饭啊。”
她语气轻快,仿佛自己现在的装扮真的没有任何不妥。
景叙的目光忍不住扫过她的身体,那条围裙过于轻薄,甚至能看见内里若隐若现的曲线。
她的长发随意地披散下来,几缕发丝垂落在锁骨间,与那若有似无的信息素气息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张无形的网,将景叙死死困住。
“你、你这样……”景叙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妈妈,你到底想做什么?”
“什么叫做想做什么?”桑含宴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小叙,我只是觉得,既然你这么抗拒,那我总得找点别的方法来让你动摇吧。”
她轻轻走近,脚步没有任何声音,直到几乎与景叙相贴,才停下来,语气轻柔得像是在哄孩子:“这么多天了,你真的还不肯答应我吗?”
景叙的手指紧紧攥住,内心的理智与情感正在激烈地碰撞。
“妈妈,”她低声道,语气中是压抑着的痛苦与挣扎,“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答应的……”
桑含宴眨了眨眼,轻笑了一声:“可我也知道,你的理智已经快撑不住了。”
她故意贴近了一点,鼻尖几乎碰到景叙的颈侧,轻轻地嗅了一下,“小叙的味道……骗不了人的。”
景叙猛然退后一步,像是终于找到一丝喘息的空间般,扶住门框,手心满是冷汗。
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逃开,真的会彻底崩溃。
“够了……妈妈,够了。”景叙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难以压抑的情绪,“你不能这样逼我……”
桑含宴的笑意微微收敛了一些,静静地看着景叙,然后,她若无其事地转身盛了碗汤,语气温和:“先吃饭吧,你今天应该也累了。”
她没有再步步紧逼,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餐桌上只有餐盘轻触的细微声响,两人沉默地吃着饭,没有人先开口,气氛静得有些异常。
直到半晌后,桑含宴才像是随意地说:“对了,今天我去接棠棠放学后,就先把她送到保母家了,她今晚会在那边过夜。”
景叙握着筷子的手顿时僵住。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桑含宴。对方依旧一派云淡风轻地吃着饭,仿佛这只是个寻常的安排,没有任何额外的意味。
可景叙知道,这不是巧合,也不是临时决定,而是桑含宴早已计划好的下一步。
如果说前几个夜晚她还能勉强保持理智,现在,这场拉锯战已经走到了最后关头。
今夜,势必要有个结果。
……
饭后,景叙独自收拾着餐桌上的残局,将碗盘一一放入水槽,细心地清洗。
水声轻柔地流淌,像是在填补空气中的静默。
而此时,桑含宴已经回了房,浴室里传来细微的水声,显示她正在洗澡。
景叙动作不疾不徐,却总觉得有些心不在焉。她知道,今晚的气氛与前几晚不太一样,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