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宝石很漂亮,散发出难以抵抗的光泽。他这么想,他知道赫琮山也这么想。
赫琮山请他闭嘴。
他现在必须要见到自己的伴侣,他无法忍受一秒的镇定剂。
“张载——”Alpha冷沉道,“他人呢?”
张载寄希望于那针镇定还有作用,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时间向瞿清雨解释一切,他是对的,他没有。
门开瞬间瞿清雨被扯了进去。
他被抱在了怀中,岔开腿坐在对方身上。
暴风骤雨般的吻落在他全身,上衣被掀起那瞬间,未关的窗卷进来冷风,瞿清雨终于伸手,压住了那只钢筋铁泥般箍住自己腰的大掌。
力道悬殊,但当他表露拒绝的那一秒,Alpha停止了一切动作。
他轻轻喘息,只盯着赫琮山问了赫琮山一句话,一副特别难以哄好的模样:“上校,我们多久没有见面了。”
赫琮山很快告诉了他正确答案,精确到小时和分钟。
于是他任由那只手伸进了后腰,又捏了捏赫琮山耳朵,问他脚上扎进去的碎玻璃要不要先处理。
“……”
耳边声音有些湿润的遥远,赫琮山听见他说,“在流血,不处理我要生气了,赫琮山。”
“为什么不想见我呢。”他说,“我很想见你,长官。你如果不想要我就告诉我,不要让我难过。”
我很容易觉得你不喜欢我了,我有一点儿害怕。
Alpha并不把Beta当回事,他们甚至会共享同一个Beta。我知道你和他们不同,不确定这种不同是永恒还是暂时。
这没什么,换任何其他Alpha,我都并不会受伤害。只有你,我一感受到不安就要退缩,一有人说话我就要动摇,因为我知道我会受伤。我摊开了浑身上下最柔软的地方在你面前,太容易受伤了。
害怕受伤,就要离得远远的。
回到本来的生活上去。
但赫琮山并不能听到他心中的话,上校抱紧他,将舌尖咬出血保持清明,控制住疯狂的念头和心中野兽,尽可能地安抚:“没有下次。”
又说:“我很想见你,没有不要你。”
距离结婚申请批下来还有相当长的时间,也可能被驳回。
他不做没有白纸黑字的承诺,求婚准备没有,精神状态还需观察,他的幻听持续了一段时间,伴随暴力行为,并有加重倾向,需要在清醒时再次权衡利弊这场关系的必要性。他无法给出承诺,又违背承诺。
他知道对方为站在今天的高度做出的努力,知道对方想做什么,对Beta来说那条路全是荆棘,他走了很久,他可能不爱他,他想找一把庇护的伞。
上校无可奈何,愿意做最后的跳板,底线是,必须是唯一一块。
现在,此刻,这就够了。瞿清雨不想听到别的话了,下一句是利刃或者蜜糖都是未知。他闭眼去亲赫琮山,很用力。
他笑起来:“最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