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尼说得没错,你活该被打。」
「你们……」
七嘴八舌的全朝同一个人攻击,霎时,闹烘烘的吵热了病房的悄然气氛,直到克利夫捧著一个保温锅,老当益壮的步伐排开众人的纠缠,沉沉稳稳的走到床侧,将保温锅搁在茶几上,一来」往的吵闹声才停止。
「少爷,我带了些热汤过来。」他笑笑的对著赫森道。
「你们全都来了。」赫森轻咳了咳,风度泱泱的笑著向众人打招呼。
「来道别的呀。」又是几声嘻笑,最後,由保罗代表发言。「我们明天就要回兰斯了。」他笑望著姜晏。
这两天,他们来探病,但只见到赫森,无缘探视姜晏,不是因为她病重无法见容,而是赫森不允。因为太吵杂,怕影响了她养伤的情绪,这是赫森替她推掉一千人等探视的理由。
「啥?」她微讶。「怎么这么快?」
[还快?是你自己躺在医院,没注意到时间过得有多快,小姐,我们的假期已经到尾声了,你没瞧见,再不走,老板要赶人了。」强尼一语双关,糗得她脸又红了。
而赫森则老神在在的笑瞟著众人的椰揄,丝毫不以为杵,反倒弓指抬起她的下颔,大剌剌的欣赏起她羞涩的柔媚神采。
「你也笑?」姜晏娇瞪了他一眼。「找死呀你!」她小小声声地用中文轻骂。
「怎么,你还想咬我一口?」赫森故意将舌尖伸出来,若不是众目睽睽,当真又要倾身偷她一吻。「要吗?」他逗著她。
他不怕一堆闲杂人等看他谈情说爱的亲热画面,只是,若他真恣意而为,她铁定不放他善罢甘休!
他不怕一堆人,他怕的只有她一个呀!
无可奈何,姜晏被留在苏格兰高地,一方面是因应事实,她还得再静养几天;另一方面,当然是赫森不肯放她走。
「我要天天盯著你,免得你虐待自己的身体。」
「你凭什麽?」体贴跟限制行动还是有段差距的,而他的言行举止,摆明了像在软禁她嘛,她当然不服了。
「凭我是你的老板,你在我家受了伤,我得多多体恤下属,再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被你所救,我更不能不报救命之恩,你说对吗?」赫森一副得理不饶人的笃定。
「你……那天,你也救了我呀。」
[是你救我在先,你忘啦?」他笑笑,斥驳的语气有著十足十的窃喜,他甚至扬扬剑眉以示邀约的诚心。「改天,找个天时地利人也和的时机,我们可以谈谈进一步的报恩行为。」
「你……」姜晏的声音哑了几秒。「我不必你报恩,等我病好就递辞职信。」将关系撇得一清二楚,看他还拿什麽理由来强留她。
「可以呀。」他爽快的点头答应了。「但是,你还是得留下来。」
闻言,她一怔。「为什么?」
「反正你没几天又得再回来,何必来来去去的折腾呢,麻烦!」
这一回,她没笨得脱口问他为什麽,她懂他的意思,只是……她忍不住嗤笑在心,她暗暗的拿眼横著志得意满的他。
他这麽一相情愿的拨好算盘,真以为她就这麽轻易的从善如流?作梦呀他!
「你又笑得怪里怪气的,怎么,是想到了要我怎么『报答。你?」
[放我一马?」
「碍难从命呀。」赫森一睑的惋惜,笑得很开心。
对於他的得意扬扬—她也不以为意,反正,本来就没预料会见他点头附议,彼此肚里酝藏了多少鬼主意,全都是自由心证,差就差在最快达到终点的赢家是谁?
认命一点,她会爽快的承认自已输了,而且输定了,因为,就在他摔下而她死都不肯松开他的刹那,她就知道自己已经败在他手上了,只是,她不想这麽快承认自己输了!
很呕,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地让两方家长梦、想、成、真、了!
「想什麽这麽专心?小心用脑过度,迟早变成秃头,到时还得花钱去植发,喏。」他自口袋取出一条垂挂著翠绿玉坠的白金链子,揽近她的粉嫩细颊,先偷得一吻,再强霸的将它套上颈项。「挂好。」
「你这又是什麽?」
「祖母绿,不准你拿下来。」先前,她才从某位同事那得知之前送她的那一串珠练遭到什麽下场,所以他先警告她,不想这条项链也有同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