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分明的手指一次次经过阴道里的敏感点,却总是轻飘飘地忽略那略凸于周边的位置。
有些心焦的练和豫忍不住抬腰,用敏感点往指腹上撞,才舒坦了没几下,又被裴衷巧妙地避开了。
练和豫用脚趾头隔着裤子在裴衷的性器上碾了几下,抓住对方蘸满了性液的指根往身体里送,语带威胁:“皮痒了?”
“你上次给我发的教学博主更新了,新的一期教的是通过寸止达到干性高潮的方法。”他掰开练和豫的手,指头在对方身体里动作缓和地抽插着,“据说会很舒服的,……让我试一试吧,好不好,老公?”
“叫老爸也没用。”
裴衷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处男了,他清楚练和豫吃哪一套,对哪个视角的自己的脸最没有抵抗力。
色字头上一把刀,裴字头上一百把刀。
裴衷在生活中的言听计从程度,完全能满足练和豫变态的掌控欲。
可一旦上了床,练和豫说的十句话里便只有八句管用了——让他再快些、再重些的建议,裴衷欣然接纳;求他别做了、轻一点的恳求,裴衷通通屏蔽。
也不知道是谁掌控欲更强。
考虑到这个,练和豫从不轻易答应裴衷在床上产生的突发奇想的“小创意”。
可练和豫在外人面前耍耍威风还行,在裴衷面前简直是只色令君昏的纸老虎。
一套色诱组合拳下来,练和豫竟不知道是先看裴衷那对扇出龙卷风的长睫毛,还是头顶上那双前后扇动的毛茸茸大耳朵,抑或是喉结下叮铃哐啷地响个不停的项圈上的铃铛。
“真的不行吗?”裴衷抓起练和豫的手放在自己的狗耳朵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主人……”
被手指插了好一会儿仍游刃有余的练和豫,在听到这声“主人”后终于破了防。
练和豫手忙脚乱地用手去捂裴衷的嘴,不出所料地摸了一手冰凉的止咬器,“你别乱喊,真的特别怪,咱们社会主义国家不兴这套——”
止咬器坚定地捍卫着裴衷畅所欲言的权利,让他有机会继续往下说:“可你刚刚喷了一点出来,前面也变得更大了。真的不能做吗?主人主人主——”
练和豫着急忙慌地解了裴衷的止咬器,刚捂住裴衷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便被对方舔了一下手心。
“……”
“主——”
“好!可以做!快闭嘴!”
“嘿嘿……”
躺在沙发上的练和豫被腻得狂搓鸡皮疙瘩。
寸止,在日语中是点到为止的意思,应用到情色领域中,便衍生出了“在高潮即将到来之时,临门一脚踩下刹车”的含义。
其实寸止与练和豫给裴衷做过的龟头责有些像,区别在于前者全凭调教者控制高潮节奏,后者靠被调教者的自觉克制射精欲望。
被除掉止咬器的裴衷把欠下的亲吻一次性讨了回来,直到练和豫不耐烦地开始往后拉牵引绳,他这才依依不舍地直起身来。
前端湿润的性器在阴阜上磨了会儿,蘸着亮晶晶的性液一寸寸顶了进去。
为了避免练和豫太快达到高潮,裴衷今天插得特别慢,速度像开了0。5倍速似的,磨得对方满脸通红、气喘吁吁。
练和豫实在受不了这个温吞节奏,可他每每去摸自己的阴茎或是阴蒂时,都会被裴衷抓住手腕,带着往他自己胸口上揉。
以往都是练和豫对裴衷玩看得到、吃不到的那套,他真没想过自己会被裴衷这种小屁孩拿捏。
裴衷回回顶弄都刻意避开宫口,粗长的阴茎小心翼翼地绕开触觉灵敏的敏感点肏,常常叫练和豫的快感还没落到实处,便被下一轮无规律的抽插给冲散了。
求而不得令人抓心挠肺。
练和豫仿佛成了被敲落在碗里的一颗新鲜鸡蛋——用来打发均匀筷子将蛋清搅得泛白起泡,待在碗中央的蛋黄却被筷子谨慎避开,连蛋黄膜都毫无损伤。
“别他妈一直躲,你在用下面这根绣花呢……”
“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