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一点就可以了。”她把头埋在他的下颌锁骨附近。
“轻一点?”穆格突然轻笑了声。
那声音慵懒地撞入她的耳膜,惹得岑旎后颈一酥。
“想我怎么轻一点?”他故意藏着坏,“嗯?”
他看起来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偏偏笑着吻向她,语调缠绵。
岑旎抿着唇,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回答。
等他们洗完澡出来,再次回到床上,透过窗户已经能感觉到外面逐渐亮了起来。
岑旎乏力地窝在他的肩膀附近,软绵绵地戳他的腰问现在几点了。
穆格摸着她耳后的长发,声音略带沙哑又极富磁性,“早上六点半。”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已经从后半夜到清晨了。
漆黑的夜色早已散去,太阳自东边升起,即使房间里的窗帘紧闭,依旧有几缕熹微的晨光透过缝隙钻进来,在墨绿色的波斯纹地毯上蹦跶。
“陪你再睡会?”穆格将她身上的被子掖好,把唇贴在她的耳边问。
岑旎眯了眯眼,忽然不舍得入睡。
“你什么时候走啊?”她从被窝中抬起头来,抱着他的脖颈呢喃。
感觉到岑旎的脸凑得很近,穆格不自觉的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随后沉思了片刻。
他回来的时候,弗雷德和费舍尔正在开理事会,等他落地以色列后,那边才发现他跑了,弗雷德虽然愤怒得不行,但也没办法,只能说再给他两天时间处理私事,最迟后日中午就要出发。
“后天。”他捏了捏她的耳朵,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后天飞萨尔瓦多。”
他身上带着沐浴后的凛香,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岑旎回想起刚才,感觉他很体贴,抵住她的额头与她相拥,但他那不徐不疾的姿势偏偏惹得她大脑瞬间空白。
和他在一起就如同去游乐场乘坐过山车。
最初的时候,过山车被慢悠悠地牵引到达轨道的最顶端,然后突然停在半空,再猛地急剧俯冲而下,因而所有的感官和刺激都集中在即将下坠的那一刻,身体的反应都变得刻骨铭心。
岑旎轻嗅了下,故意娇嗔道:“我这两天假期,走之前陪我玩。”
“嗯。”穆格慢悠悠地应一声,问她想去哪里玩。
她还在思考,穆格却突然笑着说以色列的夏天高温又炎热,要不带她去过冬天。
岑旎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现在正是七八月的盛夏时候,哪里有冬天?”
“冰岛。”穆格不急不慢的说,现在冰岛正值极昼,他们可以去那感受漫长的白天,没有黑夜或许就不会觉得时间在流逝。
“太远了。”岑旎一听便觉得他的提议不可取,连忙摇头。
只有两天的时间,时间短,而且太仓促,他们不可能去那么远的地方。
“那你想去哪?”穆格抱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