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信息素抑制颈环的红光已经消失,在检测到沈溪流体内信息素失衡,便将少量信息素抑制剂通过腺体注射入体内,使沈溪流的状态恢复。
nbsp;nbsp;nbsp;nbsp;祁厌顿了顿,摇头道:“小事而已,沈先生的情况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nbsp;nbsp;nbsp;nbsp;巧合好多,意外也太多了。
nbsp;nbsp;nbsp;nbsp;祁厌无意识地想着,有些走神。
nbsp;nbsp;nbsp;nbsp;沈溪流盯着他看了半晌,缓缓垂下眼帘:“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很抱歉。”
nbsp;nbsp;nbsp;nbsp;“沈先生没有必要道这么多次歉,你是来找游弋的吧?”祁厌控制自己不要想太多,继续翻找东西,“今晚比较热闹,狂欢游戏结束以后,大家的情绪都比较高涨。起码得二、三十分钟左右才能消停,他们乐团很快就会离开,沈先生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帮你叫游弋过来。”
nbsp;nbsp;nbsp;nbsp;“……那就劳烦你了。”沈溪流轻声细语地说,“游弋离开家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舅舅终究有些放心不下,所以让我来找他。”
nbsp;nbsp;nbsp;nbsp;“白天工作太忙,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本来想着晚上过来酒吧的话,可以顺便看看游弋是怎么追求梦想,结果没想到今晚这么热闹,还有这么有趣的游戏……”
nbsp;nbsp;nbsp;nbsp;“有趣?”祁厌想了想刚才混乱的场面,嘴角一抽,“沈先生倒也不用睁眼说瞎话,都怪浪浪那家伙出的馊主意,玩得太大了,即使有夜视监控,但这样玩多少有点疯狂。”
nbsp;nbsp;nbsp;nbsp;五分钟的自由黑暗时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是一点都不怕出意外,毕竟人心难测,太危险了,可惜偏偏大家都很喜欢这种放飞自我的时间。
nbsp;nbsp;nbsp;nbsp;每次进行这样的游戏,祁厌就是有多远藏多远。第一次没经验,差点被一个爬上吧台的人给强吻,幸好他反应敏捷,躲得飞快,才保护了自己清白的初吻。
nbsp;nbsp;nbsp;nbsp;他蹲着翻找了半天,只在自己柜子里找到一条使用过一次的毛巾,没办法,扭头对坐着的沈溪流说道:“沈先生,你要擦一擦吗?如果不介意的话,这条毛巾我只使用过一次,后来也清洗消毒过了。”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谁泼的酒,洒得到处都是,沈溪流的头发、脸颊、肩膀上都是酒液,浓郁的酒香几乎将他笼罩着,再加上在人群中待了一会儿,甚至沾了些香水味。
nbsp;nbsp;nbsp;nbsp;在祁厌面前,沈溪流看似风度翩翩,实则多少有些难受,即使感到愉悦,微微皱起的眉头也没有松开,他想回去洗澡,但又不想这么快离开。
nbsp;nbsp;nbsp;nbsp;“不介意,倒不如说简直就是得救了!”看见祁厌递过来的毛巾,沈溪流几乎是松了口气,十分感激地接过松软的毛巾。
nbsp;nbsp;nbsp;nbsp;祁厌站起身走向他,把毛巾递过去,对沈溪流温柔地笑了起来:“看得出来,你的忍耐度好像要达到极限了。”
nbsp;nbsp;nbsp;nbsp;“……其实还好吧。”沈溪流慢半拍地移开眼神,用毛巾擦着脸上的酒液,尴尬地轻咳一声,差点无法继续维持着自己打造出来的从容形象。
nbsp;nbsp;nbsp;nbsp;祁厌笑得太好看了,狭长的桃花眼夹杂笑意,好似一抹漾开的涟漪,眉角眼梢都是温柔,不过分炽热,却让人移不开眼神,仿佛在这一刻,尘世间的喧嚣与纷扰都消散,只看得见他。
nbsp;nbsp;nbsp;nbsp;祁厌随意地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向前倾斜,单手支颐着脸看他,像是在聊天一样,笑吟吟道:“都被酒洒了一身,多少有点难受吧?而且酒吧里人这么多,不小心被挤进去,真的很难出来,一个不注意,甚至可能会受伤。”
nbsp;nbsp;nbsp;nbsp;沈溪流有些忙碌地擦着身上的酒液,不敢看他:“你们这游戏……还真是危险呢。”
nbsp;nbsp;nbsp;nbsp;“下次我再来的话,一定得先问你一句,是不是还有这种‘有趣’的活动。”他浅浅笑了一下,好像有些无奈地抬眸与祁厌对视,“对了,祁厌,待会儿你和游弋说的时候,千万别讲我是因为舅舅的叮嘱才过来,要不然他肯定不想见我。”
nbsp;nbsp;nbsp;nbsp;“他临走前,把舅舅气得够呛,差点被扫地出门。”
nbsp;nbsp;nbsp;nbsp;舅舅甚至让人泼了一盆水出去,直言扫地出门的儿子,就是这盆泼出去的水,没有回旋的余地,气得背着贝斯的游弋在外面直跳脚。
nbsp;nbsp;nbsp;nbsp;“行,没问题。”祁厌给他比了个的手势,听外面的声音变了,估摸着差不多了,才起身道,“我现在就过去,隔壁是洗手间,沈先生可以去隔壁洗一下,毛巾到时候直接丢了也没事。”
nbsp;nbsp;nbsp;nbsp;“劳烦了。”
nbsp;nbsp;nbsp;nbsp;沈溪流对他歉意一笑,看着祁厌迈着长腿离开,休息室的门开了又关,咔嚓一声,抓着毛巾的手指微微收紧,脸上的笑容骤然消散。
nbsp;nbsp;nbsp;nbsp;挺直的腰背终于弯了下来,沈溪流垂着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抓紧毛巾捂住口鼻,近乎病态地深深吸了口气,嗅到毛巾上清新自然的花香味时,表情出现一瞬间的扭曲,那双眼瞳漆黑幽深,流露出阴鸷的暗光。
nbsp;nbsp;nbsp;nbsp;回想着刚才祁厌的一举一动,他想,糟糕了。
nbsp;nbsp;nbsp;nbsp;——被祁厌发现了。
nbsp;nbsp;nbsp;nbsp;门外,正背靠着大门的青年身形修长挺拔,他敲了敲脑袋,额前的碎发散在好看的眉眼间,温柔缱绻的桃花眼显得深情款款,瞳孔深处却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nbsp;nbsp;nbsp;nbsp;回想着刚才的试探,他拧紧眉头:“应该不……可能吧?”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