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酒吧,抒情的轻摇滚,当西蒙娜对拉格娜提起今夜与米尔哥罗德斯基在酒吧的约会时,拉格娜便提前到酒吧上工进行了准备。
与交接班的月见夜交涉十分顺利,有可能会破坏气氛的电视节目被替换成了哥伦比亚四十年前流行的老音乐。
在难懂的特色方言中,温吞的唱词能够被想象成任何已为人知的浪漫。
而早了一个多小时赴约的西蒙娜则已经五杯特调“圣骏堡驼兽”下肚。
“之前在吧台前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现在选了同样的地方约会,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吸引真是神奇啊。你说是吧,梓兰小姐?”与拉格娜完成交班的月见夜已换上便服,就地化身酒吧里一名结束工作后前来小酌的顾客。
当他再一次旁若无人地用那惯有的浮夸语气对身边共饮的梓兰说话时,收获了来自梓兰和西蒙娜的两个白眼。
拉格娜摇晃着手中的调酒杯,问西蒙娜:“所以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做过了啊。”酒精上头的西蒙娜脱口而出。
月见夜和梓兰听了此话慌忙左顾右盼,好在吧台前的也只有他们四人而已。
但西蒙娜却不知失言,继续说道:“大七岁的寡妇往人身上坐像什么样子,真是的,但他也跟野兽一样要呢……哈,我说,嗯……拉格娜,给我一杯冰水。”
恍惚间不知道自己说出了多么惊人话语的西蒙娜站起来摇晃几下脑袋,拉格娜为她递上一杯冰水。她仰头一饮而尽,总算是恢复了清醒。
“咳咳,看到没有,光顾着喝闷酒不说话就会这样。西蒙娜啊,反正等着也是等着,你跟我们多聊几句,月见夜先生不就少秀几下恩爱。”
梓兰用手肘捣了一下身边的月见夜,顺着拉格娜的话往下说:“听到没有,别天天只动嘴。上了床也就知道整些骗小姑娘的花活,倒也跟人家一样卖力啊。”
“瞧瞧我都听到了什么,如果是我的公主如此要求,那怜香惜玉的规训也并非不可克服。”月见夜揽过梓兰的腰,梓兰羞于在大庭广众下如此调情,便与他推搡起来。
“哎,西蒙娜,一会米尔哥罗德斯基先生来了,你可不能这样喝闷酒啊。闷酒伤身,平时的你可没那么容易醉。”拉格娜为她整理一缕散乱的刘海,拍拍她的肩膀。
西蒙娜深呼吸后重新坐下,单手托着脑袋食指不断轻敲吧台。
滴滴——
梓兰的移动终端传来消息提示音,她闻声再顾不得与月见夜打闹,就好像知道此时会收到重要信息一样。
月见夜如愿以偿地双手环抱住她的腰肢,脑袋架在梓兰肩膀上:“哇哦,瞧瞧我们梓兰队长优秀的部署,机敏的眼线带来了好消息。”
西蒙娜向他一挑眉:“说人话。”
“米尔哥罗德斯基先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梓兰摇晃手中的终端向在座各位展示屏幕上的消息,拉格娜竖了个大拇指,西蒙娜取过台面上的冰凉的湿巾开始擦拭自己面孔。
月见夜和梓兰则识趣地换到邻近卡座。
当米尔哥罗德斯基走进酒吧,一眼就在那初次对酌的吧台前看见了西蒙娜。
她慵懒地侧坐着,半倚在吧台上。
拉格娜在吧台另一端与其他酒客聊天,随后眼神自然地与米尔哥罗德斯基对上,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白熊也同样对拉格娜点头致意,走到西蒙娜身边。
他坐下,视线放低的同时,对上了那只打量着他的金色猫眼,西蒙娜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轻摇滚情歌的旋律飘过西蒙娜没有用湿巾擦拭冷却过的微红耳尖,落在米尔哥罗德斯基因快步行走而起伏的胸膛。
他向西蒙娜赔笑道:“让你久等了。”
“可别这样说,你已经提前到了。”音乐节奏忽然从抒情转向热烈,西蒙娜将落在脸颊上的鬓发捋到耳后,指尖感受到耳廓的红热。
她食指插进发丝间,打了个转,便让鬓发遮挡住半只耳朵。
随后将那只手伸向拉格娜所在的方向,打了个响指,“点酒。”
“ThursdayNight一杯,你呢?”一款红酒为基底的鸡尾酒,加入树莓和桑葚汁,再辅以少许姜汁,清甜爽口。
就好像经历了大半周忙碌,怀持从容面对最后一日的挑战。
“还是AuntRoberta。”米尔哥罗德斯基选择了之前点过的那款鸡尾酒,端庄的名字,似火的心。
“一款我很喜欢的酒,有水果的甜,也并没有那么烈,非常清爽。”西蒙娜接过拉格娜调和的ThursdayNight,向米尔哥罗德斯基说它的好。
很快AuntRoberta也被端到米尔哥罗德斯基面前,他啜饮那熟悉的辛辣,浅尝辄止:“朋友总说我不像乌萨斯人,因为我没法闷下一大口伏特加。但烈酒的味道,尝过一次就很难忘怀。”
“可我希望你忘记一件之前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