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已然到来,宁贺大学预备了一个风采文化节并邀请了各大学院各大社团的同学们来积极参加。
当然杨宥禾与田时樾也不会错过这次演出的机会。
田时樾还顺带拉来了宋岂珩和梁妙言组成了一个临时乐队:越有妙企(樾宥妙岂)。
吉他手田时樾,钢琴手梁妙言,架子鼓手宋岂珩,主唱杨宥禾。
为此谈粤还大为失落地向杨宥禾与梁妙言哭诉自己没有用武之地。不过在梁杨二人的安慰下也瞬间答应了成为他们的“主理人”,其实也就是听他们合奏,然后指出问题。
谈粤自诩听过很多种流派的歌,所以为他们指点迷津应当也是不在话下。
越有妙企这次要表演的是周杰伦的《手写的从前》。
四人虽然是临时组建的乐队,可配合度却出乎意料的极好。
宋岂珩在最后面打架子鼓,前面的情况他也是能看得一清二楚,每当杨宥禾一唱到:“我看着你的脸,轻刷着和弦”这句的时候,田时樾总会看向杨宥禾。
不,准确地来说,田时樾并不是垂头轻弹,也不是扬首享弹,他的目光几乎没离开过站在他斜前面的杨宥禾。
宋岂珩轻笑摇头。
其实他很佩服杨宥禾与田时樾的忍耐力。两人都已经到互诉衷肠的地步了,却还是矜持地保持着被追求者与追求者的关系。
不过虽说是这样,他们却不是如一般世故的暧昧,而是小心翼翼地互相靠近。
罢了,好歹田时樾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一个特别喜欢的人,且对方也很喜欢他,算是一件空前的好事罢,至于他们怎么来,旁人也插手干涉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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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排练的第六天,距离演出还有五天,五人像往常一样准备排练完美结束后一起去食堂吃饭,但谈粤和梁妙言却因昨晚冷热混吃导致闹了肚子,剩下三人只好在排练室等她俩去厕所回来。
因着杨宥禾月底有普通话考试,所以这闲余时间她就戴着耳机听汉语练习普通话。
而宋岂珩则是在一旁看着田时樾的脸色,有些不知所措。
“时大爷,你就帮我说说嘛。”宋岂珩可怜巴巴地抓住田时樾的衣袖,企图得到“赦免”。
“不行,我都还没怪你污蔑我的名声,你自己去,解铃还须系铃人,知道?”田时樾皮笑肉不笑地拨开宋岂珩的手,顺带略微不悦地暼了他一眼。
“我当时也是因为我爸骗我把果果送出国一时气的没头脑了嘛,再加上有次我看见你的兔子挂件在陆司媛那儿,所以就顺理成章地那样说了……”宋岂珩越说声音越小,颇为愧疚地看向田时樾:“是我的错!”
宋岂珩就知道,为什么他会觉得杨宥禾很眼熟,原来还有个原因是当年那个被他“轰”走的女孩儿就是杨宥禾。
田时樾嘴角的轻笑瞬间沉了下来,他蹙眉:“我的兔子挂件在陆司媛那儿?”
宋岂珩颔首:“对,那时陆司媛还跟我说是你怕她跨级会压力大,所以送给她缓解压力的。那段时间嘛,我又见你好像也没什么反应,所以就没多想,”宋岂珩看着田时樾的表情,意识到了不对:“不是你给她的。”
田时樾点头,面色复杂,嘴角噙起一丝嘲讽笑:“在我爸和我妈离婚前兔子就已经不见了,我还以为是我不小心落了。”
为此,那几天晚上他都睡得极为不好。
宋岂珩也跟着蹙眉:“你说说,这陆司媛也是奇怪,分明喜欢你,却总伤害你,莫非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我如何知道?”田时樾心中的厌恶之感波涛汹涌,眉目间无不透着冷然。
宋岂珩看着田时樾的面色不善,眼珠一转道:
“也对,我们时大爷其人芝兰玉树、风流倜傥、貌若好女,我要是个女生,我也……”
田时樾眉心一跳,抬手打断了宋岂珩谄媚的讨好:“你还不去吗?更待何时?”
“是是是,先去给杨学姐解释清楚最重要!至于陆司媛,你放心,兄弟我和果果也会帮你留心的。”宋岂珩拍了拍田时樾的肩,随后便英勇就义般地朝着杨宥禾走去了。
杨宥禾在离他们不远处坐着,戴着耳机的她只依稀听见他俩在说什么兔子挂件,不愿太分心的她也没多想,只是聚精会神地小声跟读手机上的那些生僻字与句子。
蓦地,一双鞋子映入眼帘,杨宥禾抬头看向来人——宋岂珩。
杨宥禾立马摘下耳机站起来,下意识地就道:“妙言怎么了吗?”
宋岂珩挠了挠后脑勺,磕磕绊绊道:“不是果果……是我,我,对不起!当初是我自作主张空口凭说,才害得学姐你误会了时樾,我……很抱歉,希望学姐可以原谅我!”宋岂珩似是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有诚意,他又并拢三根手指,铿锵有力道:“我用我宋岂珩的人格向你担保,田时樾绝对不喜欢陆司媛!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陆司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