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昼紧张地朝着教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你怎么说的?”
“我什么都没说呢,她就跑了。”柯拓收起镜子,朝着边昼靠近了一点,“会不会她其实也暗恋你?”
暗恋他?
边昼的脸瞬间红得像是番茄,他明明眼和嘴都带着欣喜,还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他脚步都有点虚浮,看着警告自己不要乱说的边昼,柯拓嗤笑一声:“都开心得同手同脚了。”
回到教室,班上闹哄哄的,边昼走到教室后门,朝里看,看见沈校予半趴在桌上,和别人的兴奋期待不同,她像是在苦恼别的,拿着笔心烦地在草稿本上自己和自己下井字棋。
她半趴着,伸着胳膊,曲着的手肘过了中间的桌缝,搭在他课桌的桌角。
细想自己真没出息,这样他都是开心的。
边昼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来。
旁边的人循声抬起头,眼睛盯着他看。
“有事?”边昼故意问。
沈校予有些做贼心虚地收回视线,胡乱瞎诌:“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情。最多就是生物题目写不出来。”
边昼没戳穿:“我帮你看看。”
沈校予本来就是随口说的,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找不到什么难题,但又反应过来这个人为什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你是不是……”
她说着话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边昼。
边昼的注意力大半都落在她的唇上,嘴唇翕动,他心里无比期待又害怕那两个字能被她说出来,喜欢……
沈校予:“你是不是……中邪了?好奇怪啊你。”
几乎只用了一秒钟,边昼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上课之后还听不懂才奇怪。”
沈校予嗤声:“给普通人类一点自由呼吸的权利好吗?”
边昼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时候,有人兴冲冲地跑进教室,手里还拿着默写纸,大概才从办公室回来。
“学校要办校运会了。”
理科班女生人数不多,每个人都必须参加,相较于别人的兴奋,沈校予这种不爱运动的人碰上运动会就是一场折磨。
午自习预备铃声打响,陈芳来教室听见班上还吵吵闹闹:“都聊什么呢?没听见打铃吗?”
有人壮着胆子搭话:“在聊运动会。”
陈芳倒是没有卖关子:“确实要开运动会了,体委过来拿一下报名表,大家争取每个人都报两个项目。文艺委员和班长商量一下方阵主题。”
班上一时间传来欢呼声,沈校予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欢呼的。
她看着闷闷不乐,边昼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不开心?”
“我不喜欢运动。”沈校予坦白,但在脑袋里搜索了一下好像没有关于边昼参加运动会的记忆,他这样的吸睛的人物参加什么项目自己就算没看过也会有所耳闻,可努力想了好一会儿她都想不起一丁点,“你准备报什么项目?”
“不报。”边昼,“我到时候要去忙寒假生物竞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