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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小说网>朕与太后甚般配全文 > 第 9 章(第1页)

第 9 章(第1页)

在那之后,他才知她来自江州,成过亲,有孩子,她的丈夫在孩子未出世时就已病逝,她未再嫁,而是携子上京谋生,平日她出来做绣品生意时,她雇佣的丫鬟,会在家帮她照看孩子。

其实早前他观她年纪,观她梳着妇人发髻,就在心中猜测她应已成亲,在决定下车走向她时,他清楚地知晓,自己可能正走向一个有丈夫的年轻妇人。

这有违礼教,但他更违背不了自己的心。幸而她的丈夫已经去世,不然他定会生出更加有违礼教的心念。后来的日子里,起先她总是回避他,口中说是因为身份悬殊,可他总觉得那只是她的推托之词,她真正介意担忧的另有其他。

他无任何介怀之处,他只以真心对她,三年下来,她终于向他敞开了心扉,她愿意与他永结同心,愿意做他的妻子,愿意为此去争取。想着身在宫中的慕晚,谢疏临心中是牵挂的欢喜,纵使春夜凉风吹拂,他也感觉不到丝毫寒意。

夜半时回到谢家,谢疏临在门前下马,跨走进大门没几步,就看见了父亲。父亲竟深夜未睡,就在影壁处等他,见他回来,夜风中冷笑一声道:“你还知道回来。”

谢疏临垂首向父亲施礼,“儿子晚归是错,但夜晚寒冷,父亲若有话训斥儿子,明日派人传唤就是,在此等候吹风,恐会感染风寒,请父亲尽早回房休息。”

父亲不接受他的关怀,冷哼一声,未在门边训他,转身向夜色中走去,声音沉冷地道:“跟我进祠堂,我有话要问你。”

谢疏临随父亲来到府中祠堂,在父亲严厉的目光中,向列祖列宗的牌位跪了下来。他跪下后,父亲当着列祖列宗的面问他道:“你老实告诉我,淑妃娘娘召慕晚进宫这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撺掇的?!”

谢疏临如实讲了他求请陛下赐婚的事,说道:“应是陛下命淑妃娘娘以她的名义,召慕晚进尚功局侍奉。”

谢疏临之父谢循,本以为慕晚进宫这事,只是儿子向他妹妹求来的,没想到会是陛下的意思,没想到儿子竟敢求陛下赐婚。谢循登时绷不住满腹怒气,气得头脑发昏,口中连骂“孽障”“孽障”,抓起祠堂内的家法,就要往儿子身上打。

沉重的板子才在儿子身上打了两下,就被人抢抓在手中,是闻讯急忙赶来的谢夫人,谢夫人死死拦着丈夫道:“疏临明日还要上朝呢!你将他打坏了,他要怎么面圣?!再说陛下都答应了疏临,你还为这事打疏临,岂不是要同陛下对着干?!”

谢夫人将陛下抬出来后,谢循不能再打,只能气得将家法摔了。谢循跺脚恨叹“家门不幸”,对从前引以为傲的儿子,看都不想再看一眼,满面愤恨地拂袖出了祠堂。

祠堂内,谢夫人担心儿子被打伤了筋骨,在丈夫走后,忙扶儿子起来,着急问道:“身上疼不疼?要不要喊大夫来看看?”

谢疏临摇头说无事,谢夫人看儿子神色,知道他不在乎被他爹动家法,但对他爹对他失望至极的态度,是感到有些伤心落寞的。

谢夫人叹了口气道:“其实一两年前,娘就知道你总去找那个慕晚,娘只是当不知道,那时娘想,那个慕晚,虽然身份太低又成过亲、有孩子,进不了谢家的门,但你要喜欢,把她养在外面当外室也没关系。”

谢夫人面上浮起一丝苦笑,抚着儿子的后背道:“其实娘当时还有点高兴呢,想我儿子终于开窍了,知道喜欢女人了。娘以为你在外面有了慕晚,开了窍后,就会纳妾,就会娶妻,怎能想到,你竟想明媒正娶这个慕晚,早知你现在会昏头成这样,娘就该在刚知道时,就出面阻止你和慕晚往来……”

“母亲当时真那样做,也是无用,与慕晚初相识时,我就已认定了她”,谢疏临道,“我喜欢慕晚,只喜欢慕晚,如果不能娶她,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娶旁人。”

若这话是十五六岁的儿子说,谢夫人还可当他只是一时少年意气,可她的儿子,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是朝廷中枢大臣,曾处理过平叛大事,在陛下那里,甚至胜过他的父亲。

儿子这些年不知拒绝了多少名门联姻,儿子竟为能与慕晚成亲求到天子面前。谢夫人听儿子此刻语意之坚,像若他此生不能娶慕晚为妻,宁可孤身绝后。

这是前世有冤孽,要今生偿还吗?谢夫人在心中深深叹息,问:“陛下真答应赐婚了吗?”

谢疏临道:“如无意外,陛下会在太皇太后寿诞上封慕晚为女官,然后为我和慕晚赐婚。”

母亲虽不满意慕晚的过去和家世,但也绝不会违背圣意。谢疏临观察母亲神色,见母亲对这件事已经不是完全抵触,在旁劝道:“母亲,慕晚她真是很好很好的女子,她的那个孩子叫阿沅,也是很好的孩子,母亲与她们接触一番,一定会喜欢她们的。”

见母亲沉默着没有驳斥他的话,谢疏临趁热打铁道:“等得空时,儿子带阿沅回来给母亲请安……”

“请什么安,又不是我的亲孙子”,谢夫人打断谢疏临的话,深深一声长叹里,蕴着将不得不认命的无奈,“等陛下真赐婚再说吧。”

翌日朝后,谢疏临惯例与四五名要臣,被召至御书房详议几件要紧朝事。常常诸事议毕后,陛下会单独留下他,同他喝杯茶,说会儿闲话,解解乏,而今日,陛下似乎没这意思。

因陛下未开口留他,谢疏临就与其他同僚一起退下了。然而他退出御书房,下阶走了没多久,御前总管陈祯又追出来道:“谢大人且慢,陛下请大人到西暖阁叙茶。”

谢疏临拱手领了圣命后,就随陈祯往回走,边走边询问陈总管道:“陛下近日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不管是在清晏殿御朝,还是在御书房议事,陛下眉宇间都隐有一丝烦躁的心绪,旁人或许看不出,但谢疏临从记事起就认识陛下,不会看错。

陈祯哪能将陛下昨夜大动肝火的缘由如实道来,只能说:“这个,奴婢也不大清楚。”仍将谢疏临带往西暖阁。

皇帝自是为昨晚的事心内浮着浮躁之气,因事涉慕晚,而慕晚是谢疏临求娶的人,皇帝今日在看见谢疏临时,心里多少有点心虚,本也没想留谢疏临喝茶。

但心头一个转念,皇帝又让陈祯把谢疏临叫了回来,像往常一样,同谢疏临饮茶闲话。皇帝撇着茶上的浮沫,讲家常般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家里对慕晚进宫这事,有何反应?”

谢疏临唇际挂着一丝苦笑,“臣父知道这事是臣所请后,非常生气,要用家法惩戒微臣,但被臣母拦了下来。”

依舅舅那犟硬的清高脾气,怎么可能不生气,谢疏临的话在皇帝意料之中,皇帝又撇了撇茶,像开玩笑地说道:“要是朕真赐婚,舅舅会不会气得将你赶出家门?!要不你还是别跟舅舅对着干了,天下女子那么多,再另找个家世好的、你也喜欢的。你要自己难找,朕帮你找,帮你开一场宴会,令适龄的名门淑女都来参加,到时你在宴上看中谁,朕就将谁指给你。”

却听谢疏临道:“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坚定的八个字,像石头重重地砸向皇帝的心房,将那里藏着的见不得人的心思,砸溅得凌乱不堪。皇帝避开谢疏临清朗坚定的目光,匆匆低头饮茶,却被尚烫的茶水烫着了舌尖,“啪”一声将茶杯墩在手边茶几上。

谢疏临再次感受到了皇帝的浮躁之气,还未说什么时,就见皇帝目光炯炯地朝他看来,“你就非她不可?!”

谢疏临道:“臣非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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