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江伶月像只误入人间仙境的小鹿,其貌不扬却有一种让人心生怜惜的娇弱气质,简直就是长在惠王的心巴上。
惠王往四周扫了一圈,发现江伶月身后没有奴仆,四周静悄悄,再无第二人,他一颗心骤然跳的飞快。
“原来是江姑娘,本王还记得那日在十里亭初见江姑娘,英姿飒爽,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惠王对着江伶月大为赞赏,看她的眼神并无一丝逾越。
“惠王殿下谬赞!”
江伶月眼中的惠王笑容和煦,举止有度,看她的眼神纯净,眼中并无一丝狎昵。
惠王不着痕迹地倾了倾身,鼻间嗅到江伶月身上的药香味,眼底的赤色一晃而过。
“江姑娘,武安从小被惯坏了,他从小被送到定国公府习武,同虞昭关系亲如兄妹,他是对你未婚夫心生不满,你是被他迁怒了。”
江伶月怔怔地望着惠王,她初来乍到,人脉圈子又小又窄,她并不知晓虞昭跟武安郡王竟是这般关系。
“惠王殿下,草民冒昧问一下,虞姑娘与小郡王青梅竹马,为何没有成婚?”
“哈哈哈~”
惠王仿佛听到天大笑话,哈哈哈笑了半天,注意到江伶月浑身不自在,不自觉地后退,整个后背抵到冰凉的宫墙上,他眼中的赤色更浓了一些。
江伶月说不上为什么,她明明没看到惠王殿下有什么不妥当的举动,但她能感知到他的视线。
“惠王殿下,草民愚昧。”
惠王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给出一个让当事人听到恶心想吐的回答:“江姑娘,虞昭同武安亲如兄妹,哪有亲兄妹成婚的?”
江伶月欲言又止。
她的情敌竟有如此深厚的背景!
惠王忽地往前一步,“江姑娘莫要乱动,你头顶掉了片落叶。”
说罢,惠王从江伶月头顶取下一片落叶,随后主动后退三步:“江姑娘,武安小儿心性,你不必放在心上。”
江伶月恭敬地鞠躬道谢。
惠王颇有绅士风度地做了请的动作,温和笑道:“此地偏僻,江姑娘随本王回甘露殿吧。”
江伶月到底不是西京城的世家小姐,她虽然觉得惠王的举止过于热情,但是她真没觉得有多过分,人家堂堂一字王,纡尊降贵给她带路,她不该多想。
树顶,望着惠王和江伶月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李景沅冷冷一笑,心思飞快的转动起来。
先前,李景沅在甘露殿那一句“特殊癖好”,更多的是为了气惠王,没想到惠王这么快就将他的气话付诸实践!
当真是猫改不了偷腥狗改不了吃屎!
只不过,李景沅想不明白,长相平平无奇的江伶月,到底哪一点入了惠王的眼?
惠王自诩风流,还曾放出豪言壮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从惠王开始沾花捻草的恶名流传之后,他看上、招惹的哪一个不是绝代佳人?
江伶月,除了是霍忘尘的未婚妻之外,她还有哪里值得引起惠王的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