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盒表面已经褪色。
边缘有些锈迹。
却被她擦拭得干干净净。
如同对待珍宝一般。
她盛好米饭。
细致地码放在菜肴旁边。
最后。
她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
仔细擦拭饭盒的底部。
动作轻柔。
好像在对待一个易碎的婴儿。
做完这一切。
她静静地端详着饭盒。
眼神空洞而茫然。
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傀儡。
凌晨十二点。
她拎起饭盒。
缓缓走出家门。
走廊里一片漆黑。
只有应急灯发出惨淡的光。
拉长了她的身影。
显得孤寂。
落寞。
她脚步沉稳。
一下一下。
在寂静的楼道里回响。
空旷。
单调。
如同敲击在心头的鼓点。
她没有乘坐电梯。
而是选择了楼梯。
一步一步。
向上攀登。
木质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在这寂静的午夜。
显得格外刺耳。
仿佛在诉说着这座老楼的古老与衰减。
她对周围的黑暗视若无睹。
对楼道里的阴冷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