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现在人在哪里?在我永安侯府的大牢里。”
郑二继续点头,脑子还是有些懵。
沈牧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些笑容,让郑二心里有些发毛。
“既然你压根没偷,我们叶家自然也拿不出那个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梅瓶。”
这话如同点醒了梦中人,郑二眼中精光一闪,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恐惧。
郑家会就此善罢甘休吗?
果然,沈牧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担忧。
“到时候,你猜郑家会怎么做?”
“他们很可能会反咬一口,说我们叶家把你抓了,不是因为你放火,而是为了抢夺御赐梅瓶!”
郑二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若是如此,到时候他也无法脱罪啊。
沈牧看着他的反应,神色依然轻松。
“然而郑家的三言两语,又如何能让我永安侯府就这么轻松自认吃亏?我侯府定是会就此反击!”
“而这诬陷侯府藏匿御赐之物的罪名,可不比盗取御赐之物的罪名轻。”
沈牧言语中带着自信。
“事情闹到这一步,很可能就会惊动陛下。”
“陛下?”郑二听到这两个字,差点瘫软在地。
他一个家奴,竟然因为他的一个案子,可能要惊动陛下?
沈牧看着他吓坏了的样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该给他指一条明路了。
“如果真的到了御前对质那一步,你该怎么办?”
郑二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沈牧的声音再次传入他耳中。
“你只需要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
郑二愣住了。
沈牧看着他,轻声道:“告诉陛下,你根本没见过什么梅瓶,所谓盗取御赐之物是你家主子郑中凭空捏造,用来栽赃陷害你的。”
“告诉陛下,是郑中指使你来放火烧我们叶家的铺子,事败之后,他又想以此来拜托郑家嫌疑,并且弄死你,来个死无对证。”
郑二似乎明白了。
沈牧继续给他分析。
“至于你放火烧铺子这件事,罪名虽然不小,但终究只是毁坏财物,苦主是我们叶家。”
“只要我们叶家愿意谅解你,念在你也是受人指使,又肯在御前说出实情,不再追究你的纵火之罪,你就能免于刑罚。”
郑二听着沈牧这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
不光能活,还能免于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