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刘安庆听完管家的禀报,气得将手中的茶杯猛地摔在地上。
“混账东西!”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没想到,自己千叮万嘱,让儿子在灯会上低调行事,结果这蠢货不仅又和叶家那赘婿起了冲突,还输了十万两!
简直是奇耻大辱!
刘安庆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脸色铁青。
十万两白银,对他刘家而言,虽不至于伤筋动骨,却也不是小数目。
更重要的是,这事关乎他刘家脸面!
若是传出去,他刘安庆的儿子,接连两次栽在叶家那个废物赘婿手里,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不行,这钱不能给!
打定主意,刘安庆沉着脸,跟着管家来到偏厅。
他看也没看叶卢,径直走到主位坐下,端起下人新换上的茶水,慢悠悠地呷了一口。
叶卢见状,心里有些打鼓。
这老狐狸,果然不好对付。
“刘大人。”
叶卢硬着头皮开口。
刘安庆这才抬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叶贤侄,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啊?”
叶卢将契文又往前递了递。
“刘大人,这是令郎与我家姐夫的赌约,还请大人过目。”
刘安庆哼了一声,看也不看那契文。
“什么赌约?老夫不知。”
“倒是贤侄,深更半夜,带着人闯入我刘府,还抬着我儿,是何道理?”
“莫不是想讹诈不成?”
叶卢听到刘安庆这番话,吓得缩了缩脖子。
这老狐狸,果然想赖账!
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手里紧紧攥着那份契文。
不行,不能被他吓住。
姐夫说了,有两位皇子作证呢!
想到这里,叶卢稍稍挺直了腰板,声音也大了些。
“刘大人,您这话可就不对了。”
“这赌约,是在摘星楼,当着大皇子、二皇子,还有满楼才子佳人的面立下的。”
“白纸黑字,还有令郎的画押,怎么能说不知呢?”
他特意加重了大皇子和二皇子这几个字。
果然,刘安庆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