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硬着头皮坐下,与玉媚之间隔着半臂的距离。
“殿下谬赞了,能得玉媚姑娘青睐,实乃沈某三生有幸。”
玉媚端起桌上的酒杯,动作优雅,声音轻柔。
“沈公子过谦了。”
“那日灯会,公子一首《把酒问月》,技惊四座,小女子亦是钦佩不已。”
“今日有幸得见公子,不知可否再聆佳作,让小女子一饱耳福?”
她美目流转,带着期待看向沈牧。
叶卢在一旁听得心潮澎湃,也满眼期待地看着自家姐夫。
姐夫再来一首!镇住他们!
沈牧心中叫苦不迭。
又来?再来,他这废物可就装不下去了啊。
于是连忙摆手,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玉媚姑娘真是太抬举在下了。”
“实不相瞒,在下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赘婿,平日里大字不识几个,哪有什么才华。”
“那日灯会上,纯粹是被刘文逼急了,胡乱喊了几句罢了。”
“全是运气,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今日再让在下作诗,就是搜干了肺腑,也是万万作不出来的。”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秦轩和玉媚的神色。
玉媚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中的光彩也黯淡了几分。
她自然是不信这番说辞的。
那样的诗篇,岂是胡乱拼凑就能得来?
这沈牧,分明是不愿为她作诗。
难道是嫌弃她身份低微,不配得他墨宝?
她心中微涩,面上却强撑着笑意。
“看来是小女子福薄,入不得沈公子之眼了。”
“方才之言,是小女子唐突了,还望沈公子莫怪。”
说着,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掩饰着失落。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叶卢也察觉到不对,不敢再吭声。
秦轩将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沈牧,果然有意思。
面对绝色佳人的请求,竟能毫不犹豫地拒绝。
是真的没有才能,还是另有顾虑?
亦或是,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