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中彻底懵了。
“爹?光明正大去要人?那不是不打自招,告诉叶家就是我们干的吗?”
这个傻儿子,脑子就是转不过弯来。
郑权发冷哼一声。
“谁让你去要放火的凶手了?”
“你就派人去说,府上的家奴郑二,手脚不干净,偷盗了府中一件祖传的古董梅瓶,价值连城!”
“我们郑家正在四处追捕这个刁奴,听闻他不知为何被永安侯府的人拿下了,我们是特地去永安侯府,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家贼捉拿归案的!”
“并且为了感谢永安侯帮我们郑家拿住了这家贼,备上了一点薄礼,以作感谢!”
郑中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还能……这样?
郑权发看着儿子那副蠢样,继续点拨道。
“如此一来,就算叶家拿到了郑二的口供,又能如何?”
“我们完全可以说,郑二是为了掩饰罪行,这才攀咬我郑家!”
“至于,纵火是他偷了东西,逃出郑家和所为,与我们郑家何干?”
“我们郑家也是受害者!不仅被偷了宝物,还差点被这刁奴牵连!”
“叶家想凭一个家贼的三言两语,就想把纵火的责任推到我们郑家身上,绝无可能!”
妙!实在是妙啊!
郑中恍然大悟,满脸崇拜。
“爹!高!实在是高啊!”
“这样一来,叶家就算抓住了郑二,也拿我们没办法!”
“纵火的责任,就会彻底从咱们郑家身上摘干净了!”
“还是爹您老谋深算!孩儿佩服!”
郑中听了他爹的话,心里顿时有了底气。
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礼物,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永安侯府。
这一次,他脸上没了上次的嚣张跋扈,反而挂着刻意的笑容。
身后跟着的家丁,手里捧着红绸覆盖的礼盒。
叶家的门房一看到这阵仗,心里直犯嘀咕。
这位驸马又是唱的哪一出?
虽然搞不懂,但门房可不敢怠慢,连忙一边派人进去通报,一边恭恭敬敬地把郑中请进了客厅。
正在书房处理事务的叶战听闻郑中居然带着礼品登门,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这郑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前脚刚派人放火,后脚就提着礼物上门?
他想不明白,干脆让人去把沈牧叫了过来。
这小子鬼点子多,让他来参谋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