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见过像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年轻小伙?”
裴元被他这没正形的话噎了一下,老脸微红,忍不住干咳了两声来掩饰尴尬。
跟这小子说话,容易被气死啊。
“咳咳……说正事。”
裴元板起脸,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
“之前叶卢那小子前来,老夫记得,他口口声声说是奉了侯爷之命,特来给老夫送一份薄礼。”
“老夫倒是好奇,不知永安侯府,准备送的是什么礼?”
“又为何,要无缘无故地给老夫送礼?”
沈牧闻言,倒是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听裴元这意思,他竟然连那份郑二画押的口供都没看到?
这老头,也太毛毛躁躁的了吧?
“哦,那份礼嘛……”
沈牧脸上露出无奈笑容。
“礼物,应该还在我那小舅子身上带着呢。”
听到沈牧的话,裴元立刻对着旁边一直候着的管事沉声吩咐。
“去,把小侯爷,带过来。”
“还有,赶紧去换条裤子,像什么样子!”
管事躬身领命,快步离去,他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了。
裴府的管事效率倒是挺高,不多时就传来了叶卢咋咋呼呼的声音。
叶卢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点被蚊子叮咬的红印,显然遭罪了。
他被带到前院,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沈牧,顿时眼睛放光。
“姐夫!你可算来了!”
他几步冲过来,直接扑向沈牧。
随即,他便看到了站在沈牧旁边,脸色难看的裴元,脸上的兴奋瞬间变成了愤怒。
他猛地一甩头,下巴一扬,指着裴元的鼻子就嚷嚷开了。
“好你个老匹夫!把我关柴房!现在知道怕了吧!”
“我姐夫来了!我看你这回还怎么嚣张!你完蛋了!”
沈牧眼皮狠狠一跳,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额头。
好家伙。
他总算明白这小舅子为啥会被人家关进拆房了。
就这张破嘴,别说裴元这种位高权重之人,换做是他,何止是关柴房,吊起来打一顿都是轻的!
裴元那张老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老匹夫,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气。
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他气得浑身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