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未见马皇后的踪影,朱栤方安心望向父亲和兄长朱标答道:“父皇,兄长,这个名字谁都能知道,唯独娘不行。
我担心娘看后触景伤情,才取名鎏児酒,但也希望父皇和兄长记清它的本来名称。”
念及此,三人俱是一片哀伤——那位早夭的嫡长公主临江,至今仍留在他们心底深处。
“难为你这份心思了。”
朱元璋感慨叹息,内心略显安慰。
这两子皆为思旧之人,此等行为令他心中颇为欣慰。
然而那旧日痛楚再度浮现心头,虽感略有慰藉,终究欢悦有限。
“老大。”
“我已经下令酿酒作坊批量酿造临江酒。”
“至多三天之内。”
“之后我会拨一批供战士饮用,其余麻烦大哥设宴招待众位大臣,每人惠赠一小坛。”
朱栤此刻收起了玩笑态度,对兄长笑道:“他们为保家卫国浴血奋战,几坛美酒我岂会不舍得?这都是我大明英雄豪杰,当以佳酿为其送别出征漠北,誓必攻克草原!”
“嗯。”
“我就猜到你在打些什么主意。”
朱标嘴角微扬,“尽管放心。”
无论是之前的火锅,还是今天的临江酒,每一项都会逐步推助大明走向强盛阶段。
然而他的眼中随即又泛起一丝忧虑:“遗憾的是这些东西难以代替粮食之需,若能代替粮食,才是真正造福百姓的德行。”
“不妨缓缓图之。”
大明建立不过数年,北方草原仍有北元盘踞,国力强盛尚需时日。
唯有除去贪腐之徒,方能让朝廷清明。
朱标忧虑于此,朱栤则拍着朱彪的肩,安慰道:“我总会有些新奇点子不是?这次北伐结束后,我定会回来,助你兴利民生。”
“好。”
朱标等待的就是这样的答复。
大明并不乏勇猛善战之人,而朱栤的才能远不止于战场。
在朱标眼中,朱栤既是能统兵的将才,亦可担当治国安邦的贤相。
“你居然还想北征?就不能留在京城完婚吗?”
“为何偏要远赴边陲?将来征战的机会还多得很,何必要争此一时?”
朱元璋敏锐察觉到其中的不寻常,不满地注视着朱栤:“你想让母亲再为难我不成?平定山东时你离家三年,让她牵挂不已,这会儿又要去漠北。
你这一走又要多久?再说如今徐将军等人正当时,岂有轮到你出征的道理?少打些歪主意!”
“父亲,我是真心想参战,想要在草原上建功立业!”
“我都跟大哥应允过,一定回来辅佐他。”
“您为何总不信我?”
朱栤忍不住轻蔑一瞥,决心已定,没人能阻止他。
效命国家,戍守边疆,成为边境之主,这不是您所期望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