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咬破指尖,血珠滴在他突突跳动的膻中穴。
"三焦经阻滞导致胃气上逆,再运功就要吐血而亡。"
染血的手指顺着经络游走,慕容轩猛地扣住她手腕。
"柳家庶女怎会懂漠北王庭的寒毒解法?"
"柳家庶女不会,"她指尖突然发力按在旧伤处。
"但被丢在漠北喂了十年狼的野孩子会。"
山神庙供桌轰然倒塌时,柳依依正将香炉灰混进松脂。
追兵踹开破门的刹那,她踹翻积满雨水的铜盆,晨光穿过千疮百孔的屋顶,将漂浮的香灰照得纤毫毕现。
"闭气!"
慕容轩挥剑斩断帷幔的瞬间,她将火折子抛向浸透松脂的布幔。
燃烧的香灰遇热爆燃,化作剧毒烟雾吞没整个前殿。
"这叫尘爆,"她拽着太子滚进神龛后的暗道。
"工部侍郎偷换军粮的陈米堆,去年在通州粮仓炸过一回。"
惨叫声渐弱时,她突然掰断残缺的韦驮神像手臂。
"劳驾殿下解释下,为什么佛像内部藏着前朝玉玺纹样?"
慕容轩的亲卫赶到时,柳依依正用染血的帕子擦拭弯刀。
晨光掠过为首的侍卫统领,她瞳孔骤缩——那人刀鞘上的缠金纹,与昨夜追杀他们的死士佩刀如出一辙。
"小心!"
弯刀脱手而出的刹那,她扑倒慕容轩。
侍卫统领的剑锋擦着太子咽喉划过,却在看清柳依依手中玉佩时僵住:"镇北军的狼头符?"
"现在跪下,"她将玉佩拍在染血的供桌上。
"还能留个全尸。"
残破的山神庙突然陷入死寂,慕容轩的剑尖缓缓转向她后心。
"柳依依,你究竟是谁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