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发贴在苍白的脸上,她抓起药柜里的砒霜吞下三钱。
"太子殿下现在该担心的。。。。。。"
淬毒的袖箭破空而来,她甩出浴池边的香炉挡箭,火星溅在慕容轩未愈的箭伤上。
"是您寝殿地砖下埋着的三百斤火硝!"
爆炸声响起时,柳依依正用银簪撬开地砖。
慕容轩挥剑斩断引线,却见她将发间骨笛插入机关孔:"贺兰巫医的骨笛能控地脉水流——"
温泉突然倒灌进密室,将点燃的火硝浇成泥浆。
"三年前我娘就是这么保住漠北粮仓的。"
她瘫坐在血水里咳嗽,指尖却精准捏住慕容轩欲探她脉搏的手。
"殿下的心跳得这样快,是怕我死,还是怕自己心动?"
窗外突然传来禁军呼喝,柳依依抓起染血的披风裹身。
"劳驾太子爷继续演场戏——"她突然扯开自己衣襟露出肩头箭疤。
"就说您强要了个婢女,正恼火呢。"
慕容轩扣住她手腕按在墙上时,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暗火。
"柳依依,你以为本王不敢?"
当禁军统领撞见太子将人抵在榻上时,柳依依正咬破慕容轩的唇。
她染血的指尖划过他敞开的胸膛:"殿下肩上的疤。。…。倒是比三年前淡了些。。。。。。"
统领仓皇退下后,慕容轩突然捏住她下巴。
"当年漠北大营的小医女,为何变成柳家哑女?"
"因为真正的柳依依早死了,"她将带血的狼牙坠子按在他心口。
"在你们慕容氏的粮车碾过贺兰妇孺的那天。"
晨光刺破窗纸时,柳依依在药效发作前昏死过去。
慕容轩握着她冰凉的手,突然发现那枚总被她攥着的狼牙内侧,刻着句漠北谚语——
"狼群永不忘仇人的味道。"